闻静思听他安排的稳妥，心中安定下来，忽然想起一事，：“杨驸还在建昌么？”

待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闻静思才和声：“江大人是否有话要私下与我说？”

江淮，看了闻静思一，叹了气，缓缓：“这事，实在叫人难以。”

江淮想起那一张张男女老少或迷茫或期盼或冷漠的脸，沉声：“禹州各地都来了文书，这段时间时常有雨，河充沛，旱情已解。我将你们借来的剩余粮分给避难的百姓，让他们沿途返乡有粮可依。又给各城、镇、县大小官员发下文书，让他们尽力帮助无家可归的灾民。这些日陆续有人回乡，也有人愿意留在建昌另建家园。闻公大可放心，好好养病。”

江淮摆摆手，叹：“闻公为我禹州百姓解困，为禹州治旱力，病倒之后我禹州竟无一位郎中能医治你，真正惭愧的是我。”

吴三在门外报禹州知府前来探望。萧韫曦虽然不曾见过江淮，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现。他想了想，脱去靴坐上床，明珠把床帐放了下来，又将靴藏在箱笼里面。闻静思笑了笑，拿起桌上萧韫曦的杯，泼去余茶，书桌的屉内。他们刚收拾完，江淮才被雁迟迎屋来。闻静思昏睡时江淮探望过一回，醒后还是第一次。此时见闻静思站在桌边，一普通的鹅黄棉衣，长发盘髻，着一只白玉簪，人比初见时瘦了一圈，中的神采却未减一分。他上前几步，受了闻静思的拜见，双手托起他的手肘，上下打量了一番，叹：“贤侄终于大好了，我也能放下心事了。”

明珠意会，应了声“好”，朝雁迟使了个，走门外。雁迟跟着站起：“我去看看吴三的烧得如何了。”

闻静思心中惊讶，江淮骤然提起萧韫曦，也不知他究竟有何意图，斟酌着答：“我病重之事，宁王或许知罢。”

闻静思请江淮上座，让吴三重新沏了好茶。“我醒后听雁将军说大人来过一回，这几日手足还有些乏力，本想着过几日上门拜见，没想到大人竟亲自前来，真是惭愧。”

闻静思不知他有何目的，既不能促，又不能提前应承，只好等他自己说。江淮沉默了片刻，终是放下老脸，拱手求：“贤侄，我与宗太师是同榜士，中之后授予翰林院纂修。当年宗氏兄弟文采斐然，在朝中得庆帝重，拉拢了一帮大臣，表面是兴办诗画社，内里是结党谋私。我那时仗着是范丞相的学生，虽偶有参与节会，始终不肯与他同合污，还

江淮诧异地看了他一：“杨驸在殷州救济粮到的第三日，就回京城了，闻公不知么？”见闻静思摇，心：“他那样看不起闻静思，不告而别也是意料之中。”面上却半分不，只问：“此次闻公病重，殷州那边知不知？可有消息传来？”

江淮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无下文了。两人说到此，暂时无话可谈。闻静思捧着杯手，江淮低着盯着地面。过了片刻，闻静思开朝明珠：“劳烦你帮我燃个碳盆来，我坐着有些冷。”

闻静思淡淡一笑，转了话题：“江大人，我听雁将军说车场与城隍庙中的避难百姓准备返乡，这事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