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问情况的，明珠怕影响你养病，将他们一一劝了回去。”

闻静思看了他许久，柔声：“那王爷又在烦恼什么呢？”

闻静思闭了闭，自打起神：“韫曦，我与你同样害怕。父亲边虎

闻静思皱眉急：“王爷！”

萧韫曦忽然：“静思，你怕不怕死？”

闻静思轻轻摇了摇，惋惜：“我总以为能借你的权力，可以在禹州为百姓实实在在的事。找寻旱灾原因，而想对策，一一施行，为百姓解除烦恼，为你谋取名。可我来禹州数月，竟是一事无成，我对你有愧啊。”

闻静思忽然鼻一酸，泪涌于睫，怔怔地盯了他半刻，哽咽：“我直至今日才知，自己在王爷心中地位之重。”

闻静思微微一怔，想起白发缕缕的父亲，正值年华的弟妹，那些或为官或经商的族中亲人，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史逸君和雁迟，还有前这个被自己用德礼仪裹得严严实实放在心尖上的人，有一日都见不到了，那已不是能承受之伤痛。萧韫曦见他脸微白，双俱是忧虑、哀伤与惊恐，心如碾碎般疼痛，情不自禁地将他一双手捂在自己手中。

萧韫曦敛去笑容，夹起最后一块米糕：“吃完我就说与你听。”等闻静思乖乖地咽下最后一，掏汗巾替他了嘴，随手将碗筷放在桌上，回坐好，定定地看着他，缓缓：“静思，你如何看我？”不等他回答，继续：“权势一方，家财万贯，名扬天下，这些究竟有多重要？我要一个人死，不是难事，可我要一个人活，却未必得到。静思，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若不能救回你，我这么多年都白忙了，今后与萧文晟相争相斥还有什么意义？”他垂下睑，淡淡地：“历来皇帝都求长生不老，果然有理。”

萧韫曦吃完早膳，接过雁迟手中的碗。雁迟看了看他们二人，自觉无可容，便走了去。闻静思咽下米糕，直直地看着萧韫曦：“从殷州借粮到王爷来此，可是明珠从中传递消息？”

闻静思听他越说越是心惊，最后一句简直如堕渊，不禁声音都变了：“王爷！生死有命，何况徐大夫从未说我不治。”

雁迟：“前天下了雨，江知府准备安排百姓陆续回乡，看来今年的旱情是过去了。”

萧韫曦顿时岔了气，哭笑不得：“我不来，你便不重要了？”看着闻静思微红的眶，叹了气：“你不误解我这一举，便是我没有白这件事。”

萧韫曦低低一笑：“你倒是明察秋毫，不去刑大理寺实在屈才。”

闻静思又：“这几日百姓用如何？”

闻静思看了他许久，柔声：“那王爷又在烦恼什么呢？”见萧韫曦中充满了不解，又：“我今日看王爷比从前沉默许多，也易动怒，不知是不是有烦恼之？”

萧韫曦承认：“不仅如此，自从我将他调到你边，若无重要之事，也必三天传一回消息。”

萧韫曦温声劝：“几十年造就的后果，绝无可能一夜之间改变。静思，速则不达，你应比我更要沉住气。我们有的是时间，十年二十年，只要意志不改，总有将禹州变得富饶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