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佑安又：“找人错，你不是最在行么？执掌吏，谁升谁降，你不也是最清楚？”

发无伤，才算放心。”随即将他从足乘上拉了起来，面容肃正：“这失火一事若是人为，必要查背后主谋。大燕亲王之尊，岂容他人冒犯。你坐下来，将殷州一事细细说给朕听。”

萧韫曦：“父皇息怒。人为财死，鸟为亡，皆是如此。”

萧佑安听他说得如此顺当，便知他早已想好了对策，思量一番后才：“你去封地之前，把这事办妥罢。”

萧韫曦心中一动，几气平稳了心绪才起恭敬地跪拜：“儿臣领旨。”

萧韫曦愣了一愣，没想到父皇会这样放权，不由：“这事让儿臣来办，恐怕有逾矩之嫌。”

萧韫曦这才直了腰背，了前额，正：“依儿臣浅见，主谋杀是一定要杀，但不是因这事。贪污受贿只惩其人，可享尽了好的家眷却不能一并罚。儿臣认为，罚得太轻，不如不罚，任其大，届时数罪并罚，便可诛族。其余同党因牵扯广泛，一动便牵制朝廷运作，甚为不妥。儿臣觉得轻重之分，将重者另寻名目抄家，为官清廉者替补之，轻者暂且不动。这样一来，既追回了大分赃款，又不打草惊蛇，且避免了朝廷动。父皇以为如何？”

萧韫曦心中一动，几气平稳了心绪才起恭敬地跪拜：“儿臣领旨。”

萧佑安又：“找人错，你不是最在行么？执掌吏，谁升谁降，你不也是最清楚？”

萧佑安冷哼一声，将手中账本朝儿劈面砸了下去，恨恨地：“混账东西，从小到大，什么事你不敢说！真要你说，给朕摆架。”

萧佑安冷笑：“下拨二十万两重筑河堤，他只用了二万两。三十万两救济雪灾灾民，他扣下十八万两。送一尊玉雕佛像去五万两，给宗家建祠堂竟费十万两之。就算如此，你抄家还能抄一百二十万两之余。他庆平就算十世为人，也不完这么多钱。”他将手中账目重重合上，静默了片刻，忽然：“皇后上个月还提议要在清凉山修建新园，真是贪得无厌。”

萧佑安眯着双仔细地看信中的一字一句，一页翻过一页。那些词藻语句，熟悉又陌生，记载着人的贪婪、狂妄与倨傲。萧佑安原以为自己在位近二十载，早已看透了各嘴脸，却不料被这几张薄薄的信纸，激起中滔天的浪。萧韫曦见父皇从惊讶到愤怒，憎恨到无奈，最终化作长长的叹惜，刚想张，被萧佑安摆手阻挡：“这些数目和历年下发殷州的数目可相符？”

萧韫曦又取整理完毕的账目，一一指给父皇看：“儿臣调取了以往下拨殷州各类款项的卷宗，又搜集了庆平衙门的账册，一对比，多来的就是信件中的数目。”

萧韫曦心中连连冷笑，谢了赐坐，从随木匣中掏一叠书信递了上去，又将在殷州查案的细节叙述一遍，最后才：“父皇要查办，有此证据，以罪论并不算难。难在牵扯众广，此事一经公布，必然会引起朝廷动。”

萧韫曦心中一笑，面上却低垂眸，淡然：“儿臣不敢说。”

萧佑安默默不语，思索了许久才：“依你所见，这事如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