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静思失笑：“是个怪人。”

闻静思将茶递至他手心，温言：“殿下，已近饭，不如先在我这里休息片刻，用过午膳，我再陪殿下去徐大夫？”

萧韫曦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我看起来有那么糟糕？”

两人了小院，原路返回。闻静思坐在车内一言不发，雁迟忍不住：“这人对畜牲竟比对人亲切，莫不是跟畜牲一路的。”

闻静思虽有太舍人的官称，毕竟不是正常的封授，不在百官名册之中，既无需到班卯，又无需理职责内的事务，自然无法皇。他回家之后，将与徐谦的谈话记录在信笺上，来到小院内，轻唤了声“明珠”，那暗卫果然现面前。闻静思将信件递给他，叮嘱亲手给萧韫曦。

闻静思笑：“殿下一夜未眠，下午又要去徐大夫，让他睡一会儿罢。”

萧韫曦只睡了三刻就被闻静思摇醒过来，吃过午膳，又喝了杯茶提神，才和闻静思、雁迟一同门。徐谦对闻静思的去而复返并不惊讶，仿佛早有准备，让小童将三人请正厅。面对狮狗的尸，也只是微微一皱眉，二话不说铺上布巾，取了竹镊、银针、药罐等用，躬低查验起来。萧韫曦在小院站了片刻，走近厅内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一侧的博古架上。普通人家的博古架多放置瓷、古玩、书册一类的文雅件，徐谦这一片上，尽放了些家畜的骨，与行医的用，唯一的三本书册也是放置在最一层。萧韫曦向前走了几步，后便传来徐谦低沉的声音：“贵客只能看，勿要动手啊。”

闻静思避开话：“太后这几日怎样了，好些了么？”

闻静思无奈地心想：“从我站在你门前起，你何曾与我客气过。”只好回：“先谢过徐大夫了。”

徐谦只笑不答。两人慢步走回木架，闻静思拱手告辞，徐谦又：“闻公，你真想查这其中缘故，便与你友人商量好将狗带来，我定让你满意而归。只是查验的诊金，我不会和你客气。”

闻静思低声应答，速速铺了床，待他宽衣躺下，盖严了被褥，遮好屏风，才闭门走去。雁迟见他轻脚来，奇：“他这时候睡觉？在你这里倒像在自己中似的。”

上午发的信，萧韫曦中午便来了。两个侍从，一狐裘素衣，轻车熟路的从角门直闻静思的小院，对来往下仆的惊慌失措视若无睹，仿佛走在自家后院里。闻静思与雁迟在院中手谈，见他跨过月门，急忙丢下棋迎了上去。待走近了才看清萧韫曦一脸的倦容，下也隐约可见一抹浅淡的青乌。知他这些时日定是片刻不离太后侧，不禁心中一疼，将他引至内室。

萧韫曦闭上双，了太：“只是骨折了，其他无碍。这两日不知哪里了问题，无法，昨夜更是严重，我守了一夜没敢睡。”他扭了扭脖颈，只觉得异常酸痛，一饮尽杯中茶：“我在你这里小睡一会儿，用膳了再叫我。”

萧韫曦脱下狐裘给闻静思，看他挂在屏风上，又从箱中取沏茶，淡淡一笑：“我正为边没个能验畜牲尸的人发愁，你就来信了，真是一场及时雨，令我百愁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