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迟笑：“我别无所长，武学还是可以教他几招防。”闻静思这才想起武林中有门派功夫不传外人的规矩，刚要致歉，雁迟又：“伯父可在？我初来乍到，也该先拜见。”

闻静思：“家父在朝中为官，今日休沐当值，不到日落回不来。”

这事惊动了萧佑安，即刻下令斩杀疯狗，铐了侍从下狱，又暂禁宗孺芷于凤藻。萧韫曦得到消息后，察觉事情有异，放下手上二事宜，一边上书皇帝，请刑尚书闻允休明面上查清侍从惊吓之过，一边又暗中遣派明日私下调查狮狗发狂原因，及宗孺芷的近况。而他自己，将公务搬至太后寝的偏殿，彻夜陪在凌嫣边，两边都不误。

夜之后，闻允休与闻静林三兄妹先后回到家。闻静思为雁迟一一介绍过来，少不得私下说起今日萧韫曦的试探。闻静林初见雁迟时还小，没什么印象，听到大哥夸赞他武功，立刻缠上去要讨教。闻允休坐在一旁，看看雁迟，又看看长，心中的疑惑渐渐明朗。面上平静无波，依然神态和蔼，那乌黑双中的意味，到底带了那么一丝的惊讶。

闻静思甚少被父亲问及对萧韫曦的看法，不禁如实：“依殿下情，请父亲查侍从之过，只是给宗太师看，必定暗中派人另查。”

萧韫曦承诺的设宴赔罪，倒底没有实现。

闻允休听他这样说，似想起了要事，一拍：“你不提，我差忘了这事。心儿的兔这两天要生小兔了，她怕胎会事，央我替她找个兽医来看看。人是找到了，我却分乏术，明天你有空闲就去一趟，能请人来最好，请不来也不要勉，把兔连窝端过

闻静思也笑：“殿下定是要查狗发疯的缘故，他正缺一名验牲畜尸首的仵作。”

闻静思知了此事，倒是能猜萧韫曦的目的。晚上给父亲请安，便问了父亲审讯侍从的事。闻允休将双脚泡在桶中轻轻搓动，听到儿提起这事，也不避忌，直言：“这有什么好审的，人证都在，他不过是走近了些，一无说话，二无异常举动，狗便自己发了疯。”见闻静思垂目思索，问：“三皇这一举动，你怎么看？”

闻静思淡淡一笑，不再接话，只心忖：“他对我，岂止‘很好’二字能言尽的。”

雁迟，迟疑了片刻试探：“刚才那人也是朝臣弟么？行事作风倒有几分皇室弟的狂傲。”

闻静思如实：“他是三皇。”

雁迟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萧韫曦份如此尊贵，一时叹：“我看他对你很好啊，全没有皇的架。”

院旁收拾一间客房来，又寻问了弟妹门的去，才对雁迟：“阿林晚上回来，我再为你们引荐。他这段时日对武学十分喜，倒是可以向你讨教一番。”

冬至前三日的半夜，忽降大雪，到次日午时才停。凌嫣用过午膳，照例到园里赏景消。随行侍从见宗孺芷养的狮狗躺在雪地中一动不动，便走过去看一，不知怎么就惊吓了它，那畜牲狂大发，竟厉声吠叫着扑向凌嫣。凌嫣躲避时一脚踩上结了冰的面，倒在地，当场骨折了。

闻允休笑：“你倒是知之甚！昨日丢弃的狗尸，今早就不见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