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韩起和周氏偏长，对次韩方有所不及，对二儿媳妇林氏犹为苛刻，这就更加助长了言的蔓延，连韩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林氏年轻的时候因为不能生，受了不少磋磨，连养韩晖，也是因为她不能生育，韩方又不肯纳妾，所以周氏着韩方收养的。”

唐泛正想了解韩家的情况，便顺势问了起来。

唐泛八卦地问：“那韩方到底是不是周氏亲生的？”

先帝一些嫔妃都住在太后那附近的殿，数十年来被厌弃废位的，唯有吴氏一人，所以唐泛他们倒也好找，直接就找上吴氏住的那间室。

不会借题发挥，拿着吴后的事去向万贵妃邀功，如果万贵妃因此迁怒废后，那他就等于违背了与太之间的约定。

所以唐泛思虑再三，仍然实话实说，只：“汪公放心就是。”

唐泛虽然不能明说，不过也可以释放一些诚意，免得真惹恼了汪直，大家一拍两散，对彼此都没有好，他就：“其实从时间上来看，韩早的死，未必跟里有关，我只是循例查上一查，韩家那边我还要去的。”

唐泛一看他的神就知他在想什么，调：“只是可能，从韩早离家门前，到他倒毙亡，这两个多时辰内的人事，都有可能。”

汪直：“韩方没有纳妾，他只有一妻林氏，夫妻情不错，但膝下一直无，所以就过继了一个儿，叫韩晖。谁知过了数年，林氏老生珠，生了个儿来，也就是韩早了。”

汪直冷冷地看了唐泛片刻，也不知看没看什么，反正是没再说话了。

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冷，大白天也凄凄冷冷清清，脚下的石峰里杂草丛生，无人打理，太照在别的殿，显得金碧辉煌，威严无比，唯独在这里，却别有一凄冷的味。

汪直古怪一笑：“韩家世代为宦，韩方的父兄皆是朝中大员，他们祖上是江西人士，不过从韩方父亲那一代起，就搬到京城来定居了。韩方之父韩起，底下有三个儿，长房韩玉，二房韩方，三房早夭，不提也罢。这三房都自韩起的妻周氏，不过韩家私底下一直有说法，说韩方的母亲不是周氏，而是周氏从早逝的婢妾手中抱养的。”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到西。

西门守着两个内侍，唐泛和汪直过去的时候，便有汪直边的小黄门上前说明他们的份来意

汪直不以为意：“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个可能是存在的。”

唐泛跟在听故事一样：“如此说来，林氏还真是树敌不少。”

唐泛：“那不是好的么？”

汪直睛一亮：“你是说，韩家的人也有可能是凶手？”

汪直睨了他一：“此事与本案无关。不过等陛下登基之后，韩方为陛下的老师，份跟着涨船，林氏也生了韩早，用不着再受气了，也能起腰杆跟婆婆说话，这些年来，她与妯娌王氏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还有，周氏曾经以无为由，想让韩方休了林氏，另娶自己的侄女小周氏为妻，韩方不肯休妻，小周氏也不肯妾，这事就耽搁下来，不过如今小周氏是寡妇，如今还一直客居在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