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怎会这样，小早好惨！”

好一会儿，太屏退了左右人，对唐泛：“小早卯时之后，我们便在一读书，中途我让他去一地方看一个人，来回也只有小半个时辰，而且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害小早，更不会害我的！”

太：“吴娘娘。”

唐泛又好气又好笑，这位太殿下一看就不擅长说谎。“殿下此言当真？此事事关重大，若对方并不单单只是为了针对韩早，而是别有它意，只怕殿下也会有危险的。”

太眨了一眨，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摇摇：“没有，他就一直和我在这里读书，哪里也没有去过。”

太连忙喊住他，甚至失态地追上来：“别走，别走！你等等！”

太咬住下：“我可以告诉你，可是那个人绝对不会害我的，更不会害小早，你须得答应我千万不能向父皇说。”

他再勤奋克制，毕竟也还只是一个八岁稚童，虽然从小就经历了各磨难，但在听说朝夕相的小伙伴惨死时，仍旧忍不住泪汪汪。

太不吭声，站在那里犹豫，唐泛也拢袖等着，没有促。

他摇摇：“目前仅仅查死因而已，即使太不来找臣，臣也准备过来请见太的。臣想知，从韩早到他倒毙的这段时间里，他究竟过什么，与什么人见过面？”

他说罢起拱了拱手，就要往外走。

唐泛问：“那人是谁？”

唐泛转过。

唐泛决定一他：“若是殿下不肯说实话，臣只好去请陛下面了。”

所以小人看君，永远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他们不会知君在想什么，更不会理解君的想法。

他的生母纪氏，在三年前，他刚刚被封为太的同年就暴毙了，当时可没有人来喊着要究彻查到底，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将此事揭了过去，都以为太年幼，不会放在心上。

太：“就是父皇的第一位吴皇后呀。”

唐泛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位吴娘娘？”

太沉默下来。

但一个早熟的小孩，如何会不知自己的母亲经历了什么，整座廷的言蜚语，怎么可能不从他耳边过？

唐泛自问也经历过不少世事人心，以他的观察，从太对韩早的真情上，对方应该是跟此案没有关系的，最起码也不会像万贵妃怀疑的那样，为了报复她而故意栽赃。

“唐推官，究竟是谁要害小早的，你查来了吗？”

太在说话的时候，唐泛也在仔细观察他。

唐泛：“只要与本案无关，与凶手无关，臣自然不会究。”

太幼年时遭遇的苦难，可能比一个普通人还多，他随时要面临死亡威胁，所以不得不在中跟着忠心的女内侍们到转移阵地，避开万贵妃的迫害，这放在话本传奇之中可能还略显狗血的情节，在成化朝却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然而遭遇过这么多的坎坷，太整个人却没有因此变得沉，反而散发着一安静柔和的生气，神也澄澈见底，并未被世事的险恶复杂所污染。

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虽然不能作为实质的证据，却可以作为参考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