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颔首，又冷冷：“以李漫其人的心，便是没有那陈氏，没有白莲教的怂恿蛊惑，估计也会那事。”

当年发生这件震惊天下的大事时，他还未生，可也并不妨碍他对这件事情的了解，不单是他，只怕全天下的人提起这件事，都要像唐泛一样先叹气。

隋州：“此事我会上报，继续追查李漫和陈氏的下落，近些年来白莲教越发猖狂，十数年前土木堡之变中，就少不了他们勾结瓦剌人的影。”

他的声音在对方面无表情的注视下越来越小，最终心虚的表情。

唐泛：“这天下间像李漫那样的人不在少数，是以才有了白莲教的可趁之机。”

唐泛嘿嘿一笑：“那有什么，其实不光是我，朝中有不少人，都在这事，反正用了笔名，谁也认不得谁，否则光靠俸禄，怎么足够养家呢，若是不想贪腐，

一牵涉到白莲教，那就不是唐泛一个人能够解决的事情了，北镇抚司在这方面经验更加丰富，给他们去追查显然才是更合适的。

“而且，”他顿了顿，看着唐泛，冷峻的表情终于浮现一丝无奈，“你一个朝廷命官，跑去匿名写那话本，万一被发现了，只怕名声不保。”

唐泛提醒：“从土木堡的事就可以看，白莲教所图甚大，只怕李漫的事情也只是冰山一角。”

他摆明对这杀妻灭的男人没什么好。

他又见隋州面疲，就问：“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亏，将老本也赔了去，李家欠债累累，濒临绝境，后来不知因为成了什么生意，李家一夜之间就好转起来，老李只是家，所以也知之不详，但现在想来，说不定李漫之所以能够绝逢生，恐怕也有白莲教的从中助力，双方早有勾结，否则以李漫如今妻贤孝，家产万贯的情形，又如何会被蛊惑到杀妻灭的地步？”

唐大人啊了一声，笑得有谄媚：“广川啊，咱们能打个商量不，你们要是瞧见了一本叫的，要是翻阅之后没有问题，能不能别查封，还有一本叫的……”

他一提起几十年前那场变，唐泛叹了气。

隋州摇摇：“也就是上回和你说过的，白莲教妖徒借着风月话本，从中夹杂谣言，借以横行魅惑世人，近来无非都在查封书籍罢了。”

因为皇帝的任和无知，导致数十万人殒其中，其中不乏文武百官，功臣世勋，更有京师三大营几乎全军覆没，后人为尊者讳，将英宗皇帝后期的仁政拿来说了又说。

隋州：“上有命令，但凡风月话本，一律查封。那些去查的人仅仅只是随意翻阅，很难发现里是否了问题，所以宁可杀过，不能放过。”

但唐泛觉得，如果一个人的成长需要用数十万人的命来堆积，那未免也太惨烈了，过就是过，再多修饰，也掩盖不了他曾经犯下的错误，皇帝为人所掳，成为举国耻辱，当时瓦剌人长驱直，京师毫无防守，如果不是于谦而，力排众议，持不迁都，还立了新天，先士卒发起保卫战，北京城现在会如何，大明现在会如何，那还难说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