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你见过郑诚的女眷？”

唐泛：“不错，我在来此的路上，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正好与你说。”

唐泛摇摇：“难怪，因为有发遮蔽，原本就不易发现，郑诚的死因更令人不会上往这方面去想。”

唐泛：“我刚刚撞到画像上那个去买柴胡的人，也想起来曾在哪里见过了。”

唐泛：“你来摸这里，，百会。”

唐泛颔首：“我不会认错，事发当夜，武安侯府一片混，当时的人太多，以至于我之前只是觉得熟，刚刚再次看到人之后，我才想起来，就是那天晚上在武安侯府的仆役里见过此人。”

唐泛没再说什么，他伸手解开郑诚的发髻，将手指对方发间，慢慢地摸索起来。

隋州颔首：“还有一情况，不必重击，只要熟谙此，以适度的力日日敲击，被敲击者，一时半会不会上昏迷死亡，但是日久天长，却会经脉紊破裂致死。”

唐泛：“他是武安侯府的人。”

“他的发是谁梳的？”唐泛问。

刚才上手摸尸是工作所需，不得已，好洁的唐大人差没把手洗脱一层才罢休。

隋州是学武之人，这方面懂的比唐泛多：“因百会乃奇经三百脉之会，故有此名，重击百会能致人重伤昏迷而死。”

已经将尸再次检查了一遍，连手掌心和脚底都没有放过，他的目光在郑诚上一寸寸慢慢移动，从肚脐往上，掠过，脖颈，下，鼻梁，额，最终落在。

“百会，略有凹陷。”他。

隋州照他说的伸手过去，摸索片刻，眉锁起。

两人离开冰窖，隋州让人去将郑福带过来，唐泛则去净手。

唐泛略懂医理，沉：“我记得，若针灸百会，有醒脑开窍，安神定志之功。”

忽然间，唐泛的手一顿，脸变得有古怪。

郑福原本看到画像还懵懵懂懂，听唐泛说自己在武安侯府见

郑诚死的时候披散着发，现在却是束成像平时一样的发髻。

隋州立时发现了：“怎么？”

隋州：“你确定？”

如此说来，跟郑诚朝夕相的枕边人，才是最有可能成为凶手的。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再加上之前揣测的死因，让人更多地将注意力集中在脖以下，却忽略了。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

隋州目光一凝。

郑诚的小厮郑福一直是被扣留在北镇抚司的，当下很快就被找过来，锦衣卫虽然以诏狱而闻名，可那是需要一定级别的人才有的待遇，对付这样的小人，还用不着锦衣卫上诸般手段，只是郑福在郑诚死后，又一直被关着，神上极度张，整个人迅速憔悴下来，跟唐泛最初见到他的那副机灵模样，简直如同两个人似的。

隋州：“？”

“从武安侯府带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了。”隋州。

唐泛：“但事发当夜只有婢女阿林在，她一个弱质女，郑诚又是清醒状态，不可能会任由重击而死，再者阿林本有意勾引郑诚，说明两人关系实属你情我愿，说不得半分勉，她也没有必要拼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