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被男人促着上床。

他也没想毁灭各大门派，须知有消长，想要完全地控制武林，难免有痴人说梦之嫌疑。但显然如今局势不妙，他绝不容许有人借机利用这些势力来为祸聿国。

净念沉默，不多时，他就在这熟悉的臂弯里渐渐陷沉眠。

净念低低地应着：有父亲在，他确实不必多担忧。反正此行该的安排，都埋下了伏笔，如今只需多观察与摸底。

“你的气不好，”不再谈论局势，索翰华神不愉地盯着净念的脸，“怎得总不会照顾自己！”

今世的质更过特殊……净念偶尔也会有所顾忌，尽量是控制住异能的使用。

但如今，所谓南七派北十一门四大世家，所谓英雄前辈们，无所知觉地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甚至借机打压一向神秘的静门，在江湖上掀起一次次血雨腥风——如此无能，脆不如摧毁或者为他所用。

他却只觉欣然与自得。

索翰华没再多问，净念的安排他虽是不完全清楚，但也能透过这几日江湖动向，大推断了一些事。

“吾儿想什么，便尽情去。”索翰华理所当然地说，“只要别累伤了。”

他是想念了，父亲温宽厚的膛。

只要国内安稳，这些个江湖力量能够平衡制约，他自然不会过多地手。

净念轻：“不会。”事有可为与不可为，他心中自有一杆标尺。

索翰华听着这人绵长平和的呼，微微叹了气。这些年的朝夕相，他明明白白地看着这样的青年，本该单纯透澈的灵魂，在自己的影响下，又迫于情势的压力，被一涂染成污黑。

索翰华手上顿了顿，随即了然，意味不明地凝视着青年黑幽幽的瞳：“噢！吾儿这是想要为父陪着你睡？”

索翰华愉悦地笑声：“好罢，看在吾儿这般诚实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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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翰华勾了勾嘴，故作不知净念的真是意思：“净念不是听过他自我介绍了吗，泽山派的弟。倒是个隐藏的手。”

索翰华仔细地打量了青年瘦了几分的面庞，才：“那便去睡。这北武林盟会有为父看着，你趁这几日，安下心静修。”

“看来这几日，这海城有的闹了。”索翰华低低地笑。

“没睡好。”净念小声答着男人的质疑。

净念大方地承认：“嗯。”

净念抚着自己的脸颊，即便巧妙地易了容，他也知晓自己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净念不语。刚才得知畲家的人抵达了海城，想必其他几家的人今明日就能相继现了罢！他并没有灭掉几大世家的力量，只是安排了埋伏，给予他们一个大的打击，只让教的名坐实，为北十一门的联盟和南七派的联合推波助澜。

在西阿萨族，那段时日动用了异能后，他就不时觉到一阵疲倦——看来当年德鹤老人的吩咐不无理，如今虽可以自如控力量，但毕竟异能本为悖天之力，经常动用会折损了福报。

净念偎了男人的怀抱里，闭着，许久后轻声开问：“父亲，那周宁是何人？”

净念缩在被窝里，眨着睛，看索翰华俯着，替自己仔细地掖好被。十一月的天，有些冷了，他的质又是寒的，便咕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