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曲默无奈地叹。

走到回廊，听着雨声如鼓槌，索翰华淡笑地望向夜里被狂风压垮的树。他只有些好奇，那个孩这次会给自己怎样的惊喜——虽然本不需要少年的接应，他却渐渐地喜好上了与少年一起退的绝妙验。反正还有几个时辰的工夫，足以让他等到结果，然后顺利地离。

索翰华倒没有多少忧虑，既然注定了背负大逆不的罪名，总归是招惹非议，与事实的真相本就系不大。即便哪日成了天下君主，他也不求能在青史之上留下贤明声。

“等雨小再走不迟，”索翰华牵起少年的手，将人带屋内，“再说，稍刻你的皇伯父会来这里。”

“走了……”隐约地，仿佛有人是这么喊着。曲默愕然地望向东南面，在这个大雨夜里，那边火势直蹿往天空。

故在把鼎内外琢磨了一遍后，他果断地毁了它。而闯五土九天，又怎可能不惊动那些守护的侍卫，遂照先前商定好的第二策略，一把火烧尽了事。

曲默犹自迷惑不解时，忽听到远远地传来一阵动。

过了半晌，曲默忽地惊呼：“那里是五土九天？！”果然是太莽撞了。这个时候五土九天里的山河鼎了事，一旦索翰华离，便定要背上了嫌疑乃至确凿的罪责。届时，皇帝要是发难，可谓名正言顺。何况山河鼎寄托的是谷粮丰收百姓安康，伤山河鼎，在某程度上也是怒了民意。

净念毫无愧意：“太重，我拿不走。”山河鼎到他的膝盖度，原本以为能够拿走，待去后才发现那鼎实在太重了，两人之力皆无法撼动。

曲默一雾。

“父亲……”

“是……少主？”

净念眸微微一亮……这男人太厉害了，似乎什么事情都知！他嘴上语气不变：“打碎了。”

索翰华沉沉笑开，手臂伸了雨中：“礼呢？”

“时机尚未到。”索翰华只给了对方这么一句莫测的话。

索翰华低笑：“这孩，莽莽撞撞的！”这下，可真是给自己兜上了天大的麻烦。

“哈哈哈……”索翰华大笑。

一个辅国良臣，然而时至今日，全局已定，再难挽回。他不过是冷旁观着这一盘江山棋局开始混甚至可能被颠覆。

“主上……”曲默冒着被训斥的可能，想要再次劝说。

没有回答曲默的问题，索翰华微笑地望着东南向不语。

净念见索翰华沉默，难得多，补充了句：“以后再造一个。”他对于认真

“嗯。”净念对于男人的说法从不质疑。

屋换掉了衣、拭掉雨后，净念坐到男人的边，听着对方的问话。

雨夜里，少年的影如展翼的孤枭，一晃间就来到了索翰华面前。净念全被雨淋透，神淡然地开：“我们走吧！”

曲默抚额。这对父，能再嚣张一吗？！就在这随时可能被皇帝的耳目发觉的地方肆无忌惮地说笑，这位小主更是任意妄为，竟然把代表江山社稷的宝毁掉了。

“那五足山河鼎，是聿国镇国之宝。你怎么想起去毁掉了它？”索翰华似是指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