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几句，殿内的人都笑了起来，不真情假意，总归看起来和乐的。

太后想伸手摸摸净念，待看到净念漠然的脸与冷淡的神，动作滞了滞，遂不着痕迹地收回手，着帕，又是欣又是伤：“叫净念是吧，真是不错的名字。瞧瞧这孩，都过了十五岁，比当初的小九还要瘦弱。也不知这些年在民间都吃了些甚么苦！哀家这段日每每想起，都觉得心躁得慌！”

“真苦了朕的皇侄……”

昌平帝一门，对太后行完礼后，笑：“母后与九皇弟都在说些什么？儿臣可是在殿门外老远就听到笑语声。”话虽问着太后，他的视线却在索翰华与净念上打了个转，“这小儿郎，可就是朕的失散皇侄？”

净念学着索翰华的动作，跪地朝上位的太后和几位太妃们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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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净念缓步走到太后面前，离二尺停了下来。

“皇帝的主意自然是错不了的。”

坐在右侧的静太妃笑着安：“太后您也别太难过了，这孩不是已经回来了嘛！总归能认祖归宗，以往吃的苦，以后都能补回来。”

此次，自然还有索临丞、索临牧与索临孜三人。

净念的视线茫然地对上太后的睛，遂转看向索翰华。索翰华察觉了，抬手在他脑后轻轻一拍：“还不去你皇祖母跟前！”

太后居于云厚。

在一旁的侍女们退下，对净念说：“吧！”

“皇帝啊，哀家瞧着净念这孩，越看越喜，看他形容清濯、情沉稳，可不正是我索家的好儿郎！”

“回皇兄的话，”索翰华淡笑，“正是净念。”

“好了好了，”约莫五十的太后，保养得宜的脸上一抹恰到好的慈笑，说，“都不必这么多礼。哀家听说我可怜的孙儿在外浪十几年，吃了许多的苦，正心疼的很呢！快赶让哀家见见孙儿。”

随后，太后太妃又和索临丞几个小辈问询了些话。一时，云厚里倒是一副其乐的景象。

“是呀是呀，”元太妃也是笑，“太后您瞧，这孩面貌俊秀，好一个英姿少年，可不是有我皇家风范？！想来我皇家又多了个英才，正乃我大聿国的福祉啊！”

太后被劝说得笑开，欣地：“这一看，哀家这孙儿，确实不凡。”言罢，她看向安静地立在一旁的索翰华。

太后闻言，仔细地打量着静立在索翰华侧的少年，拿着手帕了角：“这就是哀家的孙儿吧！快近前来，让皇祖母仔细瞧瞧。”

索翰华浅笑，温和地回答：“母后莫要心急，儿臣这不是把净念特地带来给您看嘛。”

皇帝笑着打量了下净念，“母后说的是。儿臣已经下了旨，等这年宴过了，儿臣打算在宣德殿举行册封典仪，为了补偿净念皇侄这些年受的苦，就照郡王的规格来办。母后，您觉得如何？”

索翰华今日是一玄朱蟒袍、腰束玉带，冬黑远游冠，正谓宇轩昂。他静静地听着太后几人的话语，面上始终着淡雅的笑容。太后的神微微敛了敛，捺下心百般情绪，转开视线，看向另外几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