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蓝苍城也有近两个月了，净念的生活是鲜有地安宁，起居饮都是有人打服侍。虽说要贴跟随索翰华，实际上由于要合调节曲默调节被毒素侵蚀的，这些日他多是待在清平居，上午听着西席先生讲书，下午则是由曲默行所谓的“冲毒”治疗——服下秘制的毒汤，忍受着躯爆裂的痛苦，然后曲默再用针刺大脉行调节——每回事毕，以往都是少眠的净念，往往撑不到晚饭时间，就会倒睡下。

净明？净念不明白这个人为何要他去看净明……说是挂念，其实他还是不太能够理解的。那位师兄，他虽记在心里，但实际上二人也不算亲近。只是净明给他的觉很像前世那孩……所以才会在两年间，真心保护着他的安全。

但净念，依然很少主动接近那人。在没有特别需要的情况下，他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个人，鲜少有什么接别人的想法。哪怕是在前两年里，他因净明留在了严家，也很少主动去看望对方。在净念看来，只要净明安全无虞，便是足了。

净念撑着犯困的，脑瓜有些迟钝，半晌才知男人问的是什么，随即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对于不是很动脑的人来说，听着老先生讲的那些枯燥的之乎者也，多半是一耳

曲默收拾好东西便要离开，临走前犹豫地又说了句：“明天……有空的话，你去看看净明吧，他，很挂念你。”

“这几天的药，要继续吃。”曲默说，“你的已经无大碍，至少这三五年里，病灾甚么找不上你……只是，这冲毒制毒之法，本算是邪术，所以天长日久，可能会现一些遗症，如我先前说的，可能会折损你的寿命……不过我会帮你调养好。”

冬天里的寒冷让总不那么舒适。

净念全一力气也使不上，听了这人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现下，他唯一想的就是睡觉：但不行，再过半个时辰就是用膳时间，索翰华注重饮，绝不会让他不吃晚餐。好多次，都是把沉睡之中的自己叫醒用餐。故而这几次，他的渐渐好转了后，每回治疗完，便脆撑到用膳之后再休息。

“治你睛的药，我已经好了。过两日，我再为你治。”说着，曲默瞄了瞄趴着不动的少年，想到前次这人的反应，补充了句，“下个月，主上要回京，应该会带上你。我会尽量在你走之前，把你睛治好。”

安静地趴在床`上的少年，不再像最开始那样一结束便昏死过去，只是脸依然煞白难看。收拾着金针，曲默看着这人，心里不得不赞叹对方的意志，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冲毒之法有多么地凶狠与难捱，而这个少年，亦是看得一直在隐忍着大的痛苦，却始终安静如斯，没有现他所担忧的那样激狂反抗。

随着时间推移，这冲毒之法，却是极为有效的。净念能够明显地觉到在好转，原先有些不受控制的暴动的气息，也渐渐地平顺了。到这一天，曲默给他完了针刺后，终于松了气地说，他内的毒素已经达到了冲横牵制的状态，明日起可以停止服毒了。

用过了晚饭，索翰华看着少年有了些血的脸庞：“先生讲的课，可是学得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