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上。”曲默回答，“净念内除了‘灭’毒，还有‘昙’，或许是因为他的特殊质，也或许是‘灭’的影响，这‘昙’已非原本‘昙’，两毒缠在一起，着实棘手。若是解了‘灭’，情况可能比现在更加凶险，甚至会……

后两日，路上平静了不少。毕竟是了自己的领地范围，原先明里暗里各方围追堵截的势力已经被悄无声息地理净。净念也觉到了彻底的安全，随即放松了些许，受内毒素与躁动力量的影响，他在大多时间便一直于半昏迷状态。在偶尔极难以忍受的时刻，那个男人就将他半搂怀里，为他运动疗伤，平复内里不安稳的力量。

“怎么回事？”净明心急之下，顾不上惧怕索翰华的气势，便迫不及待要上前拦住对方，却被曲默制住不能动，遂气愤不已，“你放开我！”

“曲先生……”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挡住曲默的去路，“父王……抱着的是什么人？”

净明站在曲默边，待看到那个抱着净念下车的男人后，焦急地呼了声。以他这些年对净念的了解，除非是伤得极重，否则没有人能这般接近对方。

见曲默吞吞吐吐的模样，索翰华有些不耐：“有话直说。”

“王爷！”/“父王！”几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却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

在这个炎的傍晚，一场大雨过后，车终于抵达了蓝苍城的文华亲王府。事先得闻消息的人们，早已等候在门了。

“净念的质很奇特，”曲默对净念行了一番检查后，面凝重地说，“他内冲突的几力量，或许是因为迦空心法与制的相互抵制而产生的结果。至于‘灭’毒，只能……找蓝苍族长试一试，不过属下觉得……”

“各位夫人，”曲默对几位夫人拱手作了个礼，“王爷的吩咐，在下不敢耽搁，便先行一步了。”遂也匆匆了王府。索翰华要求他即刻赶去倾竹楼，不必细说，他也是知肯定为了那个少年。

“净念师弟！”

“大公，”曲默脚下微顿，扫了正盯着自己的一夫人们与公小，迟疑了下，：“他是……如你们所想。”

——索翰华原本捺下的古怪情绪与心里的疑惑，此时再度冒了来。

此时，净明趁机脱开了曲默的控制，急忙地去追索翰华。

父亲……

安抚的动作滞了滞。索翰华有些怀疑刚才是否幻听了。他盯着净念来的侧脸，过了许久，对方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刚才那声“父亲”，他确实捕捉耳中，少年只是发气声，并没有真的声。

开少年，面上依旧冷凝，手掌却安抚地在对方的脑勺拍了拍。也不想，昏迷中的净念竟是轻微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其实动作幅度很小：觉到这人柔的发，挲在手心，有些许瘙，索翰华的神情有些莫测。

两人拉扯之间，索翰华看也不看净明一，冷淡地扫了迎在门的几位夫人与孩们，对应他们或激动或喜悦或默然的神情，并未投注注意，只是对曲默吩咐了声：“随本王来倾竹楼。”说罢，不理会王府众人复杂的神与各异的心思，便抱着净念踏了王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