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五六千工资，她也可以开。

“你妈就说谢你。”

倒是个快人。

“你也可以去问问她。她英语怎么样，愿不愿意去跨洋直播。”

啊呸。

“好。”林素答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记得过去问她去不去。”

周先生最近回家都早，搞得林素也不习惯了。那个人沉着脸，手里着串儿，看见了妈妈，倒是先喊了一声。

如果包吃包住，那可能也就刚过得去。

“周先生。”妈妈笑眯眯的，抱着Alex开始穿拖鞋。

原来如此。

但是风险肯定也有，不如当后勤安稳。就像是她当年在面对何总给的offer时一样——风险和机遇并存，就看她自己愿意不愿意了！

张修也没和她说这事，直接就给办了。

林素皱了眉。

周先生也转看着妈妈。林素走了过去，牵住了他的衣角。

最近在哪里？毕业了没有？”林素又想起了什么。

“老周。”

妈妈不提，她都快忘记自己这个“妹妹”了。学品理的，二本。去年她还拜托了张修关照她，后来霍玲给她发了短信，说谢谢她的帮忙，她已经去会展勤工俭学了。

楼下有汽车声音靠近，林素靠在沙发上搅了搅燕窝，又叹气。周静最近也在和MCN公司谈合作，原来西乐的好多女员工都想转岗去当主播——公司承诺三个月没业绩是可以转回原岗的，大家不的矮的胖的瘦的，统统都报名了；霍玲嘛，长得还算清秀，培养培养还是可以的。

都是一把辛酸泪。

要说起来，五六千，在S市，不多。

二楼已经有了影。

对了，怎么没见有人来找她说霍玲毕业这事？

好什么好！

“好好好——”妈妈已经抱着Alex走了。

她毕业之后，还租住的“单人间”呢！

“那素素我就过去那边了。”妈妈抱着孩一边走一边说，“明天我就直接过去了，果我就自己提了啊。”

妈妈果然说，“去年帮她找了勤工俭学，也有一百多块钱一天。今年她毕业了，展馆直接录用她了，说什么后勤。一个月包吃包住，还给社保，到手还有五六千呢。”

“住的还是二人间，”妈妈还在说，“比在学校的时候还好。”

妈妈已经站了起来，把地上的爬行动也抱起来了。

“——妈。”

林素嗯了一声，又搅了一下勺。

说实话，现在的这些专业都是骗人的，读来也没什么路——造火箭的另算。毕业找工作，依然是一个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