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卿一言不发，褪掉自己的衣服，像过去的五日那样，赤揽住明瑜。

“渐行，替你绾发，可好？”

“渐行，我不走，我会陪你，今生仍未够。”

明瑜眉间挤一抹涩涩的笑意，拉过“陆渐行”的手，脸凑近，气息温扑鼻：“那我明瑜，可是陆掌门的第一个亲传弟？掌门的饮起居，皆由亲传弟贴照料？”

用尽了毕生的气力：

“废什么话！”司少卿幡然醒悟，拍掉明瑜的手：“你还是个病人！”

“……你为我的，已经太多。”司少卿轻轻叹，还是乖乖松开发髻，伏在温泉池边上，任明瑜作。他看不到，明瑜轻轻梳理长发时，里的柔情与不舍；也看不到，明瑜偷偷铰下一束发丝，虔诚地藏于后。

“仅仅是，想为你些事情。”

“矫情。明明受苦的是你……”

冰火七拐八弯地，在后山腰的峭上开了个小。司少卿用狼褥了个舒舒服服的“雅座”，和明瑜窝在那个小，闲闲地看天边斜。

熬过了药汤的折磨，二人疲力竭地躺到温泉里。

疗伤的程序不变，所不同的是，明瑜已经清醒。所以，当粘稠的药汤摆在明瑜的前，司少卿有些踟蹰，他不知该如何向明瑜说明，即将要发生的状况。

“就从今天开始，可好？”明瑜突然正，手指上“陆渐行”绯红的脸颊，轻轻划拨。

“会很辛苦。”司少卿一边说，一边动手去解明瑜的衣服：“不过每一次你都扛过来，特别。我会帮你。”

还有两天。距离疗伤完成的七日之期。

“才从冰山火海上下来，不好生将养着，心这些事情作甚？”

珠划过明瑜的脸，滴落在两人相偎的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明瑜端起药汤一饮而尽：“我知，没有你，一切忍耐都毫无意义。”

司少卿玲珑剔透，自然知他言中所指，知他情绪消沉的由，心一，握住他的手，柔声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办法，可以恢复你的武功。”他刻意换了快的语气：“你还有我啊！从今以后，就是我罩着你啦！哎，不要小瞧我，我虽然武功差一，可好歹是一派掌门，要不要加我门下，让我亲传你，丹霞武功！”

“啊？”司少卿的脸腾地就红了，明瑜的话，说对又透着什么不对，他本能地想反驳，偏偏无话可说。

明瑜角翕动，半晌之后，才轻轻吐：“很多事，确实已无法回到从前。”

“人间烟火，觉久违了呢。”司少卿托着下：“有没有一‘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觉？”

两日很快就过去了。这两日里，明

“不要在我面前忍耐，”司少卿声音轻柔，却语气定；手指扒开明瑜都快攥血的拳，挤指，相扣：“痛苦和乐，都大声地说来；我在，就在你边；无论寒冰还是火焰，我都会陪你走过。”

“这些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明瑜汗如雨下，大息：“苦了你了……”

“渐行……”明瑜一颤，似渴求，又似推拒。

清醒的神志，比昏迷时更地应到的苦楚。明瑜咬嘴，想堵住间的□□，指甲掐里。

第40章冰火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