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急功近利，不顾我走火，仍要利用只在夜晚才神识完整的我，打造了‘青云双杰’的威名，掌握聚豪会，掌握灵猿府的虎杖，十年有余。

终于走到了。一堵岩前集中了三、四十人的样，密密匝匝。司少卿左右顾盼，寻着近旁的一岩石爬上去，优哉游哉地将一切尽收底。哎，有二楼雅座不坐，这些人挤什么劲啊……

止住长长的叙述，步虚凌如释重负般了气，扭去看边的人。宁歌倦倦地靠在他肩，漆黑的睫在鼻翼的影下扑闪，将要睡着的模样。

“放心，”司少卿扶了扶上的笠帽，把脸遮得更加严实：“惜命之人自有保命之法。”

与瀑布直线距离不远，三峰拱卫的谷地的另一端，一批挎刀负剑的江湖人士正鱼贯一个不起的、被藤蔓遮翳的。不有窄筏撑来，一筏一筏地把侠客们送。

“所以，谢谢你，歌。”步虚凌耳语般轻言，仿佛在抓住机会说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所以，不要离开，一步也不要，就这么呆在我边，就很好。”

路颇长。愈行愈窄，直到一筏的乘客伏低通过一岩后，豁然开朗，登岸偌大的一个岩。

“十年来，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有机会破除走火的翳，才能知到，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人。”

“你孤一人？”韩锦昆暗暗钦服此人思虑周密，唯独担心他武功不济。

“诶哟，一看就是要聚众械斗的群事件。”司少卿叹：“韩兄，你且去泰州城里请兵，以防异动；青云庄也派人盯着；我先去瞧瞧。”

岩上开始稀稀落落地现一些符文。一些初次的侠客不禁驻足辨认。

“璋牙台比武，青云庄败落，却拒不虎杖，公然对抗聚豪会的规矩。步杳尘，你识相的就趁早虎杖，否则，在这众多武林豪杰面前，败名裂可是难堪呀！”说话的是灵猿府四大护法之一熊之杰

“诸位，此尚未真正的的灵猿府，这些符文并无修炼意义，还请继续前行。”有人好心提醒。

有人听从了劝告，幡然醒悟般掉前行；大分人依旧驻足不前，了般滞留不前。

岩上四个孔，被三枚金光闪闪的兽首所填，看起来分别是：、蛇、猿三兽首；尚有一，黑乎乎地空着。

岩的地势似乎是向上攀升，隐隐有腐臭之气传来，又倏忽飘散。司少卿边走边在心中默默盘算——这府仿佛是个“螺”型，腹大小，通风不错，应该有不少岩岔……磊哥他们隐匿的地方，大约就在隔？

“傻瓜，”昏昏睡的人发声说话，好似在梦中呓语：“要谢就谢谢你自己——你是我磊哥啊，是你把两个人的故事接续成了一个，完整的一个。”他顿了顿，柔声说：“我自然，一直一直陪着你，把我们的故事写下去。”

司少卿注意到此节，快步跟上大队的同时，忍不住瞟了几上的符文，昏暗的火光中看不真切，只觉得某些夹杂其间的符文，颜过于鲜艳，似乎是新描上去一般……

成了一个在白日迷失心智的人，所有关于功法的记忆都然无存。

那个发声提醒的好心人叹了气，转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