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仿佛能看穿一切。

「为什么？是不是你以为我不上你？」凌飞瞪着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对话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

是因为孤独太久，还是因为刚才的酒太烈，才会让他萌生不应有的脆弱？

「你给我把这句话吞下去！然后，向他歉！」凌飞

欧冉凝视着他，这个年轻人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成为互相厌恶的好朋友，这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他那么年轻，什么都不懂，血莽撞，凡事只知一条直线，一个答案，只看得到想象中的完。

欧冉才想甩开他的手，边突然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脚步不稳，猛地撞到他上一脸胡渣的气男，着酒气站直，没有歉，反而对欧冉轻蔑地呸了一声，「妈的，死玻璃！」他显然看到刚才凌飞拉着欧冉手的情景。

欧冉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我没有在勉自己。」

看欧冉的样，似乎并没有真的怪他，凌飞松了一气，笑：「我就知，宰相肚里好撑船。」

可是他的手那么温，从那双手上传来的温度，又是那么烈光，充满明朗的生机。

那代价，他曾经付过，是令人心痛一生的记忆。

放下玻璃杯，欧冉站起来，「你调的酒很好喝，谢谢你请客。再见。」

「等一下。」凌飞抓住欧冉的手，微微一惊，那双手很冷，冷若冰霜，几乎没有一丝温度。

欧冉叹了气，凌飞果然很坦率，坦率到了令别人难过而自己却毫无自觉的地步。

凌飞沉默下来，这个男人，总是令他无所遁形。

「经理，给我一次机会。也许我真的无法喜你，但我很想了解你，成为你的朋友。不一定所有朋友，都要欣赏彼此吧，也有虽然厌恶、却仍能一生长久的朋友。我就想那好朋友！」

可是……

「什么样的代价？」

「没有勉自己？」欧冉凝视着他的睛，一眨不眨，「扪心自问，你真的喜我？你这么说，只是为了想让我认同你，或者说，你潜意识里希望自己能摒弃成见来接受我，但事实上，你真的能到？我上，不是有太多天生就令你厌恶的东西？凌飞，你生坦，那就坦到底。假装欣赏我，并不能令我开心，反而会令我失望。」

朋友，他说的容易，对他而言，却是太过沉重的两个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兴趣。乙修长的手指，娑着杯缘，「朋友，是幼稚园的小孩们玩的游戏。公司里，我是你上司，你是我下属；私底下，我们只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你完全不必故意和我亲近，无论是为了安儿，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你不需要勉自己。」

凝视着他，欧冉缓缓开，「我的朋友，要付代价。」

「你在气上说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但我也没有和你朋友的打算。」欧冉很淡然地说。

「我说……两个死玻璃……」胡渣男人直着脖吼。

没等欧冉发话，凌飞先发飙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