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末八国联军攻破北京城後,这些洋人便开始手中国事务,即便後来清朝被推翻,建立了中华民国,实行三民主义,後又演变为军阀割据,政
一变再变,至今却仍逃不了洋人的摆布。
直系曹大帅同吴大帅虽是一省督军,又在北京城中另领要职,但却也只能任这些洋人暗中,早年以来,便有英
二国暗中援助直系,是以直军才能壮大至此,如今开战,直军虽占了
理,却也不能在受了援助後,转
就把这些别有意图的洋人扔到脑後。
严靖和放下杯盏,神情愧疚地:「此番却是小婿不对,因怕奉天那
已围了城,只恐困死城中,情急之下唯能
此决定,令周参谋长护送芳娘过来,幸亏芳娘安全无虞,否则小婿简直是无颜以对岳父。」
徐景同瞧著那样少见的神情,却在心中暗暗一笑。严靖和喜怒难测,却不是个不懂得作伪的,先前愧疚,复而腼腆,都是来的模样;旁人或许一无所知,但徐景同谙熟此人心
,却是分外明白。
往後诸事,自不必再提,数日战,直军大胜,而奉军惨败退回关外。
「平章不必如此自谦,你冒命城,已是勇气可嘉。若是真让人围了城,单凭著曹帅同我两
兵力,孰胜孰败还不好说。此番开战,你亦是表现得不错,当真是虎父无犬
。」吴大帅说到此节,志得意满地捻须一笑,「芳娘先前回府,说你遇事果敢能断,是个足以托付终
的好男
。」
恨来不及拷问一番,那细作便已吞金自尽。」吴大帅说到此,颇
可惜地一叹。
「还能怎麽说。」吴大帅提起此事,便横眉竖目,竟是个怒火中烧的模样,「我瞧他们败了,也算退得乾脆,哪里知他们竟去寻了洋人来说事,
下也只好歇了战事。曹帅说了,如今还没有到同洋人翻脸的时候,若是
迫太过,只恐要节外生枝……」
翁婿二人又说了些许閒话,这才说到正题。
「曹帅对此自是心知肚明,但如今我等受洋人挟制,也不好公然驳回那些个传教士的话
。」吴大帅说到这里,摇了摇
,「假以时日,奉军必要卷土重来,只是
下曹帅
这芳娘便是吴小的小名,只让家中人唤的,徐景同亦是此刻才初次得闻;接著又听著吴大帅说起那晚之事,他情不自禁
到一阵心惊
。
徐景同听到此微微一怔,却是明白了过来,不由得也有些愤忾。
那一夜虽是成亲的吉日,却也了不少
,不仅吴府中混
细作,後又有人意图刺杀曹大帅,幸而曹大帅早有防备,并未因这些
毒伎俩伤及分毫,先是下令城中戒严,断了城内城外的消息,接著便开始调集军队,同时查探城中的
细,过了十几日,确定奉军已
关,这才发
了电报,正式宣战。
严靖和只是一笑,略垂著首,隐约几分腼腆模样,彷佛禁不得夸一般。
严靖和恭恭敬敬:「小婿斗胆问一句,奉天那
既然败了……又是怎麽个说法?」
严靖和沉默片刻,却:「恕小婿直言,我瞧奉军必不会如此轻易地熄了掌握政局的心思。若是真听洋人的话停了战,只怕……」
奉军既能请动了洋人面调停,意图停战,想来必是下了重本。可叹直军虽得了胜利,却不能趁胜追击,原因便尽
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