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这不是真的，傅桓又何必要虚构此事？

傅桓再三犹豫，终是低声：「你也明白的，男之间，亦能行房事……」

「不懂，便也罢了。我只是与你一说，这绝非什麽光宗耀祖之事，能说的也只有你一人了。」傅桓一脸苦涩，「我这便回去一趟，那成凤卿之事……」

严靖和无论如何没想到他竟会说起此事，略有些不自在，稍一停顿，但仍镇定：「那又如何。」

「你这又是怎麽了。」

傅桓摇了摇，多半是终於得从窘迫中而，脸上的红渐渐褪去，一时又苦笑了起来，「这事……若我不肯，也没人能迫的。总归一句，无非是心甘情愿罢了。」

隔日，傅桓启程返乡。

沉默良久，严靖和终是问：「你为何……」

严靖和说不话来，简直是目瞪呆。

严靖和愈想愈是烦闷，正巧也有了不少军务要理，索便把这件事情放到了脑後，不

他细思一会，忽然瞪大了，难以置信，怒上心，「竟是他迫你！」

便在这句话後，平日最是不要脸、便被旁人看了也不以为意的傅公竟面红耳赤地别开了视线，竟如个羞臊的闺中千金一般，有了几分扭扭的模样，倒叫人好生困惑。

傅桓同他，早年便经常混在一，便是年少时初次开荤，亦是两人同去馆；傅桓风，他最是明白不过，也知晓对方懂得不少别人不知的样，然则却怎麽都没想到，傅桓竟会甘愿躺在成凤卿下，此事堪称前所未有，严靖和震惊不已，张了张，却什麽都没能说来。

「若是玩玩，也便罢了。同谁玩不是玩？我放不下凤卿，也不是只惦记著那张脸。」傅桓长叹一声，「他……罢了，还是不说了。」

「听上去倒是个傲的。」严靖和评，皱著眉，「你既知如此，何不找个柔顺的？这世间又不是只他一个得天独厚长得好。」

是个冷，若不是怕得罪我，又被班主责令而勉逢迎，只怕起初连看都不愿看我一。」

傅桓向来有话直说，哪里有过这近乎遮遮掩掩的模样。严靖和瞧著他，心大起疑窦，立即追问：「你同成凤卿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何必这般说一半漏一半的，平白惹人不耐。」

严靖和沉声，一时觉得稀奇，一时又隐约到几分不祥的徵兆。他同傅桓相识多年，哪里见过这副羞赧模样，之反常者为妖，多年前在书上读过的这句话却在此刻模糊地在脑海中浮了上来。

旁少了朋友，严靖和倒有几分落寞。先前傅桓说的话，他亦是想过了，却怎麽想都想不明白，为何傅桓要自甘堕落，甘愿居於成凤卿之下；不说两人份如何，便是成凤卿那副媚的戏扮相，便叫人难以相信此事。

「我……与凤卿……实则是互行夫……并非我以他为禁……他也……」

严靖和怔了怔，终究斩钉截铁：「我自替你看著他。」

只是这麽一段话，傅桓却说得断断续续，嗓音颤抖，视线低垂於地，耳早已红得如胭脂一般。这副模样若是现在貌的戏脸上，倒还有几分好看，如今却是傅公摆这般作态，当真令严靖和古怪之馀，却又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