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为她这肩膀的伤，他不计较她今日的荒唐。

几次去看她，也是听闻她土不服，旧伤复发。念及

她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他还是如此吗？

“你还记得吗？我肩膀上的伤，那日你被人欺负，情急之下那人一剑刺过来，是我替你挡了一剑，那痛我至今还记得。我受伤上药的时候你说什么？你握住我的手说日后你会保护我。从前你愿意娶我，为何现在连碰我一下都不愿了。”

“裴怀度！你就这般无情冷吗？我听说，你甚少后，难不是因为在念着我吗？”

“景明，别不要我……”她喃喃，声线柔里带着害怕和颤抖。

白梓冉笑了，笑得讽刺，苦意渗透在每个字里，淌在咙里，同刚刚起兴喝的酒为一，倒在血脉里，满的痛和涩注四肢百骸。

“若是西夏还在，我还是那锦衣玉的公主，可我是什么？亡国公主。若大晋还在，我是在上的王妃殿下，可大晋被你灭了，我是战俘。”

她站在树下，笑得开怀，转着圈炫耀着新的衣裙，从前她不受待见，里制衣司也敷衍，如今不一样，她在父皇那得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落魄公主了。

白梓冉扑了过去，死死抱住裴怀度的腰，靠在他膛上，泪如雨下，周的酒香弥漫，沾染他衣裳。

那时他抱着剑冷着脸守着她边，她笑靥如，扯着他的袖让他给她打柿。他面无表情飞上树，挥手就是几个金黄的柿落地。

她笑着问，“景明，我好看吗？”

裴怀度用力一推，白梓冉踉跄两下跌倒在地。

世事变化，本就成王败寇。他是帝王，开疆拓土，睥睨四方，青史留名，自认没有半分对不起她的地方。

往事不堪回首，她心扉疼痛蔓延开来，虚情假意，情款款，她不知自己带在脸上的面，何时成为了自己贴的脸，撕不烂的虚伪和天真，她在真情假意里变换，到最后她自己都不知她对裴怀度有多少情。

他冷冷的神放到她的上，如冰刃刺骨，让人发颤。

若非念及往日恩情，她怎么能在他面前现，又如何能有一居之所。

主，大晋王妃就是这般青楼女的作态吗？”

她语带凄楚和幽怨，不能自已留下泪来，灯下人泪，摄人心魄。

已经忍受白梓冉够多了，裴怀度手指用力掰开她死死抱住的手，她僵着手，面上带着不可置信。

如此荒唐的话从她嘴里说，裴怀度一时语。从始至终，他将她带回来安置到普宁观，言语没有半分暗示，外的言蜚语如何来的他不想计较。

从前他就算冷清冷，也不曾对她说过这般重话。

白梓冉站起来，款款走来，她的脸上染上了凄楚，泪如珠落，一瞬间难堪就这样化作利剑刺她的心脏，整个心七零八碎。

“我喝醉了？醉什么。”

既然说起了西夏，她角扯开一抹嘲讽的弧度，“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被送去和亲。你假意辅佐三皇兄，背地里去杀了他。西夏大，你可曾想到过我？”

白梓冉攥了衣袖，半着肩膀，发丝散，上散发着果酒的气息，清香淡雅。

白梓冉扯开自己的肩膀上的薄纱，了莹白的肩，肩不有一不规则的丑陋疤痕，撕裂开来，在这白玉肩膀上，是破坏了，其痕迹之，可见当时翻卷，刺骨疼痛。

裙摆飘然，旋开了纷纷飘落的树叶，秋意，风起她额间的发。

裴怀度听她提起陈年旧事，视线落到了她半边肩膀上，眉拧得更，底沉，但的声音却多了分平和，“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