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低看着小饕，神情是与面对陆潜时截然不同的温和怜惜。陆潜唤他，他半晌才应：“陆潜，你以为小饕现在年岁几何？”

“什么心思？”豹古怪地笑了一声，“连印都给你打了，当然是想和你□的心思。”

“小饕连牙齿都未长，还是幼兽。”陆潜不知豹问话用意何在，却还是认真答了，“饕餮寿长，生长缓慢，但天生灵，一世会学人言语——小饕虽然会说人话，但该是还不足五岁吧？”

“什么？！”陆潜吃惊，“你是说……”

豹后半句说了什么，陆潜完全顾不上。他也不豹是不是瞄着自己的脖随时准备下，只是急着追问：“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小饕不能长大？它对我动了什么心思？”

小饕半梦半醒时的那句话没来由窜陆潜脑中——原来小饕竟说的是实话么？

陆潜皱眉：“豹兄？”

陆潜愣住：虽然不熟悉饕餮习，但他也还知即使是灵兽，三百多年不曾长大也绝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

“封印？”陆潜一怔。

“呵！”豹轻笑，“那你觉得，我又该是什么年纪？”

他犹自愣神，一旁的豹却不给他细想的时间：“你想知为什么幼兽模样的小饕突然会发情么？”

“你为什么要来灵山？”豹起，向着陆潜步步近，“如果不是你，小饕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豹走到草茵放下小饕，也不起，单膝着地偎在小饕边，仔细梳理它脸上杂的卷。

豹，陆潜也不退让。他垂手立在原，目光正迎上豹：“还请豹兄明示。”

“就是？”

“小饕还是个孩！”陆潜摇否定。

“啊？”

眸，颜艳丽的薄似笑非笑，瞳仁竖作一线的琥珀却是明明白白满是憎厌，“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

豹这话一，陆潜只觉得荒谬可笑：“小饕还是个孩，豹兄这个玩笑……似乎不太合适吧？”

他嘴边笑意不再，凌厉的神刀一般往陆潜上剜。陆潜听不明白他话里意思，却看得豹对他的敌意：与之前警告威胁时候不同，豹这次是动了真怒。

我看着它长大的……

豹脸上嘲笑越甚：“因为你啊，陆潜！”

“——发情罢了。”

“是你让它想长大的！”豹愤恨地吼回去，“小饕上有封印，若是没有外动令它自己想要长大，那个封印会让它一直保持幼兽模样！”

“寻常草木山灵初窥修炼法门少说也需数十年，要修炼人形，又得再加百十年——如豹兄这样可以随意在人间走动的，少说也该有两百年功力了吧？”

“不错，”豹侧过，单薄的嘴勾抹奇妙的弧度，“自我修炼以来，已经过去三百余年——而这三百多年里，小饕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

“小饕一直都是这幅模样。”豹边的讥嘲毫不掩饰，“整座灵山，除了那些老树，年龄最大的便是小饕。”

“豹兄知？”陆潜问。

“小饕不能长大，但它却对你动了心思！”豹咬牙，齿列刺耳的咯咯声，“陆潜，我真该一回山就杀了你！”

豹趁机一掌拍去：“陆潜！我不能让你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