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潜笑得发

“既然是故人的东西，烧了岂不可惜？”豹不信。

“没你的事！”豹气恼，一爪盖在它脸上，“你怎么又叫我小！不是说过了要叫我作‘渊奇’么！”

豹原本也想笑，可瞧见陆潜如此恣意，便又恼火起来：“你笑什么？！”

“豹兄果然是在‘看着’在下啊。”会被豹监视，陆潜早就料到，不过它会当着小饕的面挑明，陆潜却是没想到。“那只纸鹤是我山下故人的东西，打探行踪的小把戏罢了，”陆潜顿了顿，“我已经把它烧了。”

小饕咕咚咕咚了半肚的，终于把那惹祸的青团吞下去。它四肢发地偎依在豹上，也不说话，就啪嗒啪嗒掉泪。

自他后炸开。陆潜尚不及回，便看见一斑斓影直扑到小饕边。

小饕看了陆潜，又看了豹——这一人一豹正在对峙，实在不是吃东西的好时机，于是小饕也不敢说是自己犯馋，只一本正经地顺着豹刚才的问题表态：“陆潜是什么份不重要。”

“恩？”豹不赞同。

“快快！”豹急吼吼地把小饕推至河边，一边示意它喝，一边伸爪帮它咙。

豹松开，又了它颊边的：“大王你别添，下次下山我给你带吃的。”

“哼！”豹冷笑，“你若是心里没有鬼，昨夜收到的东西，可敢亮来让我见识见识？”

豹又是冷哼，正要说什么，却被小饕截住了话：“小，你们在说什么？”

小饕哼哼唧唧埋下不动了。

小饕着鼻还想说什么，豹威胁地咬住它的耳朵。

豹被它哭得手足无措，连忙躺卧下圈住小饕，安抚地它上卷。

陆潜叹了气，：“我知你不信我，但我若真有心害小饕，又何必等到今天，何必用这办法？”

一时间无人说话，只有风声翻动叶片。轻的林风卷起淡淡草香送到小饕鼻前，引得它不住张望一旁的蒸笼。小饕一动，豹便了气势，急匆匆低下问它：“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受惊过度，小饕这次倒是没有计较豹对“大王”的不敬，老老实实任由它净了自己脸上的泪。

“噗哈哈哈哈！”陆潜笑。他笑得极畅，仿佛小饕宣布要吃掉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陆潜苦笑：“说是故人……现下大概也算是半个仇人——他要探我行踪，我又怎么敢让他知。”

陆潜在一旁站着，落在豹上的目光带着些了然。

他的注视太过直接，豹耳朵一抖，琥珀的双立刻迎上了陆潜。它舐的动作继续，瞪着陆潜的里却满是怀疑愤恨。

豹冷等他答复，陆潜却兀自陷沉思。

“上古幻境？”陆潜眉梢一挑，脸上显几分疑惑。

豹料理完小饕，一扭，又对着陆潜怒目而视：“灵山有上古幻境遮掩，寻常修之人都轻易上不得山来。之前你说自己是被人追杀误，我可以当你机缘巧合命不该绝；但现在一只小小的纸鹤都能跟着你闯灵山——陆潜，你那位故人是什么份？你又究竟是什么人？”

小饕继续一本正经：“反正最后都是要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