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饕不满地扇了下耳朵。

陆潜用铲试土豆的度，小饕也跑过来看。它这次学得乖了，不打算独吞炖得罪厨，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仰着脑袋望向陆潜。

陆潜熄掉灶火，正要盛菜，一个陌生的声音蓦地响起。

小饕兴奋地用尖着在嘴里碾压——压自然是压不碎，但好歹里的味能被压榨来。

☆、第五章

“小饕，”陆潜微微息，“起来，要糊了。”

陆潜形微滞，小饕倒是没有多少意外的模样。它扭过脑袋对着一树杈气势汹汹地吼：“不给！”

陆潜的眉皱得更。他攥着小饕垂落的卷，却隐忍着不拽疼它。

陆潜哎哎应着，把石上的衣漂洗净，便去锅边照看。

陆潜：“糊了就该有焦味了。”

它的澡才洗了一半，上的泡沫还在。陆潜有心帮它洗净，却被小饕警惕地躲开。

陆潜被它盯得实在不视而不见的样，便捞了块块喂它嘴里：“尝尝熟了么？”

“真的？”小饕担心。

锅里的和土豆已经炖了有些时候，汤收得稠，一揭开锅盖，漫溢的香气就勾得小饕再也躺不住。

小饕狐疑地东嗅西嗅一番，确定了那香没有古怪才放下心来。

小饕啪啪跑了两圈，不见陆潜过来熄火揭盖，又啪啪跑到里，叼住陆潜的胳膊往岸边拽。

压在上的分量消失了，陆潜慢慢坐直——他也不着急站起来，只是望着小饕在锅边焦急打转的模样，若有所思。

“！”它惊惶地叫嚷着，调就往岸上冲。

“好香啊！给我也分碗可好？”

陆潜侧过，不动声地顺着小饕的视线望去：密的枝叶间垂下一条斑斓的长尾，一下一下地扫。

陆潜挣了两下，漉漉的胳膊从小饕嘴里：“不急，没糊。”

饥渴的觉又在它腹里烧，烧得它焦躁，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呃，小饕，快起来。”陆潜的姿势使不力气，他勉撑着自己不至倒下，想推开小饕却是毫无余力了。

那颗东西尝起来没有味，不如果有滋味，但小饕却着迷地停不下动作。

小饕自己在河里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便淌回岸边，提着前爪甩净了，然后就趴去青草地上晒太，一边晒还一边懒洋洋地指使陆潜：“好了要给我盛满满一碗！”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的胡思想，小饕最后啃住了那颗被它打量许久的珠。它还记得陆潜的伤，中并不敢多用劲，只是用牙床衔住了粒，愤似的挤压。

“小饕……”被压在下方的陆潜皱起眉，试着推它。

“哎，这是怎么了？”那声音带着笑，轻佻却并不让人讨厌，“谁又惹我们大王生气了？”

压在陆潜上张便啃。

小饕凉凉的鼻尖蹭在他，在那颗柔韧的果实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泡净了香，小饕果断咽下块，向着陆潜连声：“熟了熟了，快盛起来！”

陆潜自是不怕，半躺着由它涂。小饕咙里嗷呜嗷呜嘟囔，从下人的胳膊啃到膛。

听到这话，小饕一个激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