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觉黎粟话未说完，便继续等着，黎粟却不再说话了，刚想喝酒就看到申屠目光灼灼，念着他与弟弟有几分像，便当真把酒壶放下了。

白天里晏黄与他说了许多过去的事情，从小哑到生祭七魄再到魂魄归位，他把自己的过去在晏黄的述说中又重新过了一遍，然他却记得不清，只零零碎碎地想起些野外飘的日。

过来，转过看向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申屠。

似乎是要回应黎粟这句话似的，外面忽然传来的雷声，黎粟抬看了一，外面乌泱泱的一片漆黑，却只响了三四声就停了下来。

黎粟闻言一愣，陷了万年之前的记忆里，许久都不声。

黎粟看了他一，习惯地伸手去摸酒壶，却被申屠抢先拿走了，只好无奈地收回了手，答：“他会来找我的。”

“这几万年，缪的胆倒是变小了。”黎粟嘲讽了一句，随问旁边的鬼灵，“方才那是谁？”

第46章第3章

我在。

“什么？”申屠光顾着想白日里晏黄与自己说的话，没甚听清黎粟的话，黎粟也懒得再问第二遍，只斜了他一，起叫旁的酒灵给自己打壶酒，又往鬼山上去了。

“回大人，一个赤瞳尖牙的人。”

他不记得自己也无关系，只要他活着，活着就好。

申屠捉住了说话的契机，便开问：“你弟弟是个怎样的人？”

“人？”黎粟疑惑地皱了皱眉，“照缪那，嘴上说着和平也不见

申屠拦着黎粟不准他喝，也不知为何要拦，却就是要拦着。

申屠见着外面的光越来越暗便知晏黄又要睡下去了。

“那你此次回来，想些什么？”申屠问。

“什么？”黎粟重复了一遍，目光渐渐地冷了下去，万年之前那缕飘散的灵光似乎又现在他的前，“自然是要缪偿命。”

“你比我弟弟还烦人。”黎粟每每想要喝酒就被申屠一把拦住，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申屠醒来之后，晏黄都没仔细打量申屠，自己就了过去，如今现在醒了，申屠也在，自己终于可以认真地看一看申屠。

“申屠……”他扑申屠的怀里，泪浸了申屠的衣服，申屠的心也跟着他得疼了疼，伸手地将他揽在怀里，凑到他的耳边：“我在。”

“缪？”申屠不明所以，疑问地重复了一遍。

“他现在应该不叫缪了吧。”黎粟冷笑了一声，抬看向西面的，“毕竟玉帝这个位置他坐得那么久了。”

“你想怎样？”申屠忍不住多问。

申屠一惊，却没料到黎粟跨过万年而来，所为复仇的竟是百仙之首。

黎粟缓缓地睁开，看到申屠正盯着自己，开问：“与你的小情人促膝长谈了一个整日吗？”

申屠本就是为了防着他喝酒，此刻自然也不着急，静悄悄地等着黎粟开，许是等了半刻，黎粟才慢慢地开，因了说的是自己心生喜的人，连平日里冷惯了的语气都变得温柔起来：“是个心的人。”

他的面容生动了起来，虽因失忆与往常有些不同，他却分明地受得到这人正是自己的申屠，他伸手去抚申屠的脸，过往历历，他此刻终于又看到申屠了，活生生地，看着自己笑的申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