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元清说了个净，申屠才略带醋意地问：“你与程耳如此熟悉，莫不是结成了仙侣？”

“又是如此。”元清伸手了额上的汗，刚念叨了一句，就听见申屠在一旁问：“睡得不好吗？”

程耳一心对付邴怀，却是没有心思去看旁边的元清。

元清上有一淡淡的桂香，风衣与他盖了，似是也染了淡淡的香气，申屠伸手接了，将风衣折了放在

台上有舞女纤腰慢摇，耳旁有琵琶轻拢慢捻，申屠却时刻注意着旁的元清，生怕那个舞女舞得了，将袖拂到他的脸上，扰了他的清梦。

他梦到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前是渊，后有追兵，脚下一便跌渊里，那渊十分的，跌下去许久都不见底，心中的恐惧像是疯长的藤蔓将他捆得死死的，他一皱眉，便悠悠的转醒了。

元清闻言，似是终于寻着了一个人来说一说程耳，便与申屠讲了程耳平日里如何割舍不了之，如何四拜访讨要宝，又是如何护着山上的丹木。

“龙的酒甚是烈。”元清似乎是没有听到申屠说话，捂着脑袋嘀咕了一句。

“随问问。”申屠掩饰地喝了一杯酒，一是掩心之喜，二是掩识破之心。

然有申屠如此照料，元清却睡得甚不安稳。

带着他坐到旁边的独座上，邴怀这才收了泪，指这指那地要程耳给他夹菜，程耳也乖乖听话。

不多时，宾客都到齐，大殿上一时间纷纷杂杂，四都在说着话。

再看元清此刻已闭上睛似有些困意了，申屠又看了须臾，便看见他直接撑着胳膊睡了过去，申屠看着元清睡着的样，静悄悄地，与醒着的时候倒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少了些表情，略显得清冷。他伸手拂了拂元清的须发，他是想到元清喝两杯便会醉了，然此刻离席实在是失礼。

申屠忽的想起小哑便是个不能喝酒的主，若是喝醉了定然是昏昏地睡了，如何叫都叫不醒。

申屠这才又展开笑颜，举起酒杯朝元清虚敬一杯，又问：“你可是已结了仙侣了？”

“那倒是没有……”元清又喝了一，此刻脑已有些糊了，先答了一句才反应过来，“你打听这些什么。”

“如何能和他结成仙侣！”元清抿了一酒，似是听了一个笑话，，“他甚是四游走，我倒是静，若真与他结成仙侣岂不是要折我的仙寿。”

“了个小梦。”元清了额，答得云淡风轻，动了一动，那风衣就掉下来，元清这才发现上披的是申屠的衣服，忙将风衣捡起来，递还给申屠，“多谢。”

西海龙王见人已经到齐了，便也坐到了主座，两手一拍发一声脆响，旁边的礼乐就响起来，这才算是宴会正式开席。

申屠解了自己的风衣，小心地与元清盖上，即使知元清是如何也醒不过来的，却还是忍不住轻手轻脚生怕将他吵醒。

那边的元清看着师兄难得如此乖顺，忍不住收了扇满脸谑笑看着程耳，嘴里还打趣：“师兄如此听话，甚是少见，甚是少见。”

此刻台上的舞女已换了几拨，宴会也接近尾声，连程耳都被邴怀从席上拉走，要看程耳丹木。

申屠也在一旁附和：“程耳小友平日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