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纹上的？怎么这么野呢？！

小满舅舅无奈：“他三啊，没办法，避无可避的。”

窦医生挑眉笑：“还敢熬夜啊？”

“好了。”彭小满看窦医生收了听诊，起坐回板凳，就扯下了衣摆遮上肚，“听了个心音，看了你的心动图，如果不看你上次那个突发情况的话，你其实合药的长期服，症状已经控制的很好很稳定了，继续保持好的作息，少量多餐，良好睡眠，避免竞赛运动，避免大量失和饮酒，就这些，到就行。”

“亲家阿姨再着急，她不敢跟你开说，不你，是因为心疼你，怕你心里还疼，还受不住。”小满舅舅转过，不再只是彭小满，而是看着后视镜里的他：“我今天敢跟提说这茬儿，一嘛，我是你舅舅，二嘛，我清楚我，你妈，心里有多盼着你好。”

“没想好。”彭小满稳稳接过。

小满舅舅开的车来，从后视镜里看彭小满上车坐稳，合了车门，忍不住问他：“小满？”

彭小满低看了看鞋面，了鼻尖。

“嗯？”彭小满把片压在底下坐着。

“你爸？”小满舅舅歪个，“你爸半个魂儿还没找回来呢，他能余力来着急你？他自己今夕何夕还没顺过味儿来呢。话又讲回来，你在云古一中的那个事情，夫心里一直愧疚你，你也不是不晓得吧？他哪还敢真的着你上呢？”

“没想好？”小满舅舅转过，“月末了，转到年关了，还多久时间能给你想给你耽误的？”

“这个好不是说盼着你飞黄腾达，扬名立万什么的，是盼着你——啧，哎哟我不会表达。”小满舅舅挠了个：“这么说吧，你现在不去学校这么耗着日，疗不了什么伤，你难受，你想，你在那儿是熬，在这儿也是熬，你学校同龄人多，你跟朋友，你还更痛快，这儿还更压抑。”

彭小满心虚地侧开不看他。

“那得注意，尽量少熬。”窦医生提醒他，“当然啊，比如你考结束或者上了大学了，有时间和有条件了，也是建议你可以来室间隔消术的，有风险的情况下，临床上改善梗阻很有效，心功能有所提，这么说吧，更保险了，你们回去可以一下这方面的了解。”

彭小满咕咚一声咽掉。

小满舅舅拍拍彭小满大：“医生说的听见没？良好睡眠少多餐，少喝你那饮料，少熬夜。”

“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从前窗下面拿了瓶矿泉，丢给他喝。

彭小满嘟嘴，一在嘴里鼓着。

彭小满拧开瓶盖，忍不住嬉笑脸的：“我爸都不急你急了，还真是皇帝不急啥啥急啊。”

咚咚的笃实心响在窦医生耳边，其实叫任何一个非专业人士来听，都不觉得这次序的动响有任何的异常。人异常脆弱又异常顽，大到官，小到细胞，每天周而复始地经历着无数争斗与和解，覆灭与重生。心往往就像生命的赞歌一样，在医生这里，永远悦耳。

窦小东看着彭小满那句“goonforever”，忍不住还是觉得年轻真好，还能被激励，轻易不沦丧。

着导音笑着“哟”了一嗓；小满舅舅就比较利索了，瞪了瞪，伸手就去撩彭小满的衣服：“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