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作业的时间很固定，不耽误早自习也不占用课堂时间，选在早自习结束到第一节课开始前的课间十分钟间隙。

程明钰也解释不来。

怎么就对陆语动了心思呢。

陆语和班内同学约定了每晚作业的截止时间，虽然仍有迟补的，但第二天一早一准整整齐齐地摞在每组第一排的位置上，不是抄的还是写的，一份不落。

禁止染发打耳等学生手册上的规矩也不只是说说而已，每天校门都有纪检的同学审查，违规三次以上就是留校察看分。

不过班里的同学好像提前打过商量似的，从不合。不是王忘记写名字，就是罗晨在抄作业。好不容易赶上了一回，陆语竟然生病了，请别的同学代送。

赵志升无奈，只能不断增加人手，从一到二，由二到三。可一个班里真正优秀的学生统共又有几个，这么一来，其它学科的老师难免就有意见。

四季清一的蓝白校服，不过是面料和厚薄上的区别。

夏天的时候穿短袜，就能看到她一截莹白的脚踝。

陆语只需要抱到赵志升办公室就能轻松完成任务。

学校里慕他的女生不说从街排到巷尾，组成一个足球队的问题也不大。

他总是比陆语晚一步送作业到办公室，每回都只能看见她一甩一甩的辫和单薄的背影，如果还能瞥见红扑扑的侧脸，应该算是极其幸运了。

陆语显然不属于这一，她比那些女生要更漂亮。

正在两难之际，陆语主动请缨，挑起了收发作业的担。

说起来有一对放浪不羁自由的父母，程明钰可以说是在人堆里长大，不论男女。

当然，每个学校总有那么几个艺人胆大的同学，总是异于旁人，在一众清汤寡的中少女画着细长的线，抹上艳丽的膏。

市的教学风气严谨，对学生的穿着打扮制尤其严厉。

外的拉链一丝不苟拉到白线以上，正好将线条清晰的锁骨暴前。宽松的校也不像其他女生会暗自请妈妈或裁拆掉松带，改短三寸，正正经经地包裹在脚踝上。

规规矩矩地扎着尾，饱满光洁的额。耳鬓边的碎发因为慌碌不听话地一小撮，平添两分俏丽。

不知是由于陆语的个人魅力还是班长份的权威，和三个课代表值班还累死累活的情况截然不同。

故而，数学课代表不堪重负屡屡提卸任的要求。

久而久之，

程明钰每每见到她时，那张皎月般白皙的脸上总染着一层桃粉，像是小姑娘偷了的腮红没抹匀。

程明钰试图提早五分钟前往，期盼能和陆语打上照面，告诉心仪的学妹他的姓名。

少女总是气吁吁地抱着比自己个还要一截的作业本，匆匆忙忙地跑到数学组办公室，再一鼓作气赶在铃声落前跑回教室。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刻板严谨的小姑娘，不知不觉就走了程大公的心里，勾得他日思夜想，彻夜难眠。

还别说，这也算是一脱颖而的捷径，至少程明钰在人群中一捕捉到那几个张着血盆大的女生，然后带着温的笑容走到她们面前，记下校牌上的名字学校，上报纪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