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郑清游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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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游登机前又拨了一次杜霖的电话，不意外地仍是无人应答。他想了想，编辑一条短信发给他，打了三行字删成两行，两行删成一行。最后只剩一句话：我回学校了，再会。

就这么想着睡了过去。

郑清游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赶伸手说你好你好。

嘴行吗？”

他想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什么甜言语都说了所有亲密的事都了，可郑清游还是从来不曾主动开向他要过什么东西。他被动地接受着自己提供的一切，秘书每月定期往他卡里打家用，除此之外他不提任何额外的要求。

他把手机关掉扔回包里。

男孩慢慢挪下床，一件件穿好衣服，鞠了一躬，悄无声息地退去，带上了门。

杜霖看着那方小小的手机屏幕，想起自己曾经对郑清游说过的话。——那时他告诉他不要钻角尖，可是事情是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的？现在钻角尖的是两个人了。

很久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很多烟，近几年逐渐减了，生活一直顺风顺，即使有压力也都自我开解，没必要同自己过不去。

他比他所有的情人都要省心，从不会在电话里讲一句，你每天都回来陪我好吗。杜霖想即使郑清游讲这句话他也不到，但不知为何他就是非常非常想听他说。他送他昂贵的跑车，送束首饰名牌衣，甚至还想过送他一艘游艇。但其实送什么他都不在乎。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想听到除了谢谢以外的回答，例如我不喜这个，下次买××好吗。

开始他频频拿到好牌，前两局赢得顺利且轻松。第三局手气不好，输了。然后他又赢回来一次。玩游戏无非是输输赢赢，他牌得心不在焉，神思全在别。到了最后，无论到的牌有多好，都还是毫无希望地输了。

他希望郑清游依赖他。

他决定明天回家。无论如何是要回去的，不然还要为了这可笑的赌气在外面虚耗到几时。

杜霖想这个时间他大约已经睡下了。他拿着手机，玩了一会儿系统自带的纸牌游戏。

他没想到电影明星这样平易近人。

“你走吧。”杜霖说，“不是你的原因。你上去吧。”

这几天他却一反常态，烟得格外凶。他没法压下去心那躁郁，来泻火也不行。看着手机让他有一瞬间的平静。他想郑清游打电话来能跟他说什么？会是他回家吗？

“你那活我上次就领教过了。还没你下面好使呢。”杜霖冷淡地说。

但是没有。

邻座是一个带大号墨镜的年轻男人。材健如时装模特，发型显见经过心打理，普通的白T恤仔穿在他上也比旁人悦目许多。郑清游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不禁多看两。

他拿着手机。现在他希望他再打一个电话过来。

既不要求金钱也不要求关心。

居然是沈知远。

他一只手去抓放在床边的烟，却发现烟盒空了。

男孩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他把手机扔到一旁。

那人察觉他视线，落落大方地摘下墨镜，转打招呼：“你好。”

杜霖拿起一旁的手机，三个未接电话来自郑清游，22:58。23:03。23:08。整整齐齐。隔五分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