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你喜一大价钱买来的青瓷，要是哪天那瓶儿掉了个角儿，或者直接碎了，你还能上赶宝贝着么？老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有心思别的？”

车最终在一厂房后停下，梁笙带着一脑袋番茄酱味儿重见光明。他先瞟一楠，发现他睛虽然闭着，却微微抖动。梁笙知狗崽已经醒了，不由长一气，而后任由两个壮汉拖着他俩，跌跌撞撞地往里走。

阿鸿的动了动，梁笙又赶叫了几声素素，他后那人笑着骂：“真他妈麻。行了别推了，你这个小情儿也死不了！——手放到后，俩大拇指并一块儿。”

通直通到底没有岔路，开车的那人并没下来，除了押着他们的两个人，梁笙沿路又看见六个壮汉，两两一组守在通，每个都腰杆手上握枪。

梁笙往后挪了一个位，舒舒服服地倚着墙角盘坐着，瞅着那壮汉直乐：“哥们儿，人我两个月前就给圈起来了，你现在才来找我麻烦，反应得快啊？”

壮汉笑着夸一句好主意，把枪到左手，伸手去刀。

壮汉被他说得疼，拍着桌喊了声儿闭嘴，顿了顿，突然一笑：“听说你对你这个小情儿不错，我要是死他呢？”

好歹也是个混黑儿的，要是随没有几样儿秘密武，走路上哪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梁笙抬，笑看着他，手上刀片儿也加了动

梁笙心说这是故意给老看，好让老乖乖合争取宽大呢。

李长，就是那个被将禁的倒霉。

肚里却，祖宗你可躺好了，千万别在这时候犯二。

壮汉当没听见，晃着手枪他打电话放人。梁笙气定神闲地跟他扯嘴，从义扯到利益，再扯到你要我放人我就放人传去我岂不是很没面，最后还升华了一下主题，说老的队伍纪律鲜明，死我一个还有后来人，你们有这功夫还不如试试直接冲家里捞人。

梁笙顿了顿，随意地一：“也行，给我半分钟。”

他一边说，一边勾着指把嵌在金属表带里的手术刀片儿抠来，夹在指尖，一儿一儿的割包装带。

梁笙照，那人用细包装带把他两拇指在后绑，楠那儿也如法炮制。两个壮汉揪着人迅速钻辆贴了黑的SUV里，给梁笙上了个用过的麦当劳外卖纸袋，一路风驰电掣地离开车祸现场。

俩人被押着到一间只有个小通气扇的工作间，着梁笙那壮汉退后一步，继续用枪指着他，轻松：“都是快人，我也就不绕圈了。咱们抓笙哥来，就是想拿你换李一个自由。”

壮汉被憋得，举着枪踹了他好几脚，梁笙被踹倒在地，过一会儿又自己晃晃悠悠地坐起来，呸一血沫儿，笑问：“哥们儿以前学过韩式松骨吧？手法地。”

也就是说，梁笙和楠想逃，就得用一条命连过八个boss。

这时候另一人说话了：“这是还不够疼，先给他削片儿耳朵下来，耳朵削完了剁手指，手指都剁完了就睛，总有老实的时候。”

这是笙哥的相好儿吧？咱们一块儿带走，省得笙哥寂寞。”

他探手了阿鸿的颈动脉，又推推他肩膀，柔声问：“素素，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