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知了?”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柳清言低眉颔首,“我自己也是个半吊的医者,知
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
,也知
自己还能活多久。”
鬼手扶他睡下,脚刚刚踏房间,就被程穆之一把抓了过去,一直没关上的门,再看看程穆之现在的脸
,鬼手就知
大事不妙。
柳清言吐了吐自
程穆之稳了稳心神,转离开,“方法,我要阿言活下来。”
最终只是叹了气,“好吧,我尽我所能,但我希望你也可以,为了他撑下去。好好休息。”
褥半坐起来。
“这个时候了你还和他一起瞒着我?”程穆之抓着鬼手的手腕,压低了声音,“先生,阿言他不知轻重,您也不知
吗?!”
“你想过他吗?”鬼手被这病人的态度实打实地气着了,还真是半求生
望都没有了?
鬼手不知该说些什么。
“……”
不过还是被苦的大。
程穆之自己先回了沧州一趟,船上到底不比其它地方,什么都没有,他要抓药,还要打其他的事情,不如早些回来。
柳清言看着他在初晨的光下一本正经地给自己准备药,笑眯眯地双手抱住他的手腕,然后乖乖地一
气把所有的药喝完。
何况鬼手现在来了,他也没那么担心柳清言。
待到第二日天蒙蒙亮时,船缓缓靠岸驶码
,程穆之已经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把还在睡着的柳清言抱到了客栈的床上,又将一直温着的药端上来给他。
“对了,”程穆之从怀中掏来尉迟庠之前留下的那瓶药,还有那个埙,一并
到了鬼手的手里,“你再看看这两样东西,阿言这次的情况,和这些有很大的关系。”
鬼手立跟上去,“老朽自当尽力而为,只是现在柳先生他自己并不在乎,又不肯全
说
,老朽也无能为力啊……”
“你内的寒毒是怎么回事?你碰了什么?还有,你这脉象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时有时无?”鬼手又一次搭上他的脉。
“阿言这里,我会想办法。”程穆之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药方,了
自己一直皱着的眉
,“你去看看那些沧州的那些百姓,阿言之前特意
代了让你去瞧瞧,若是有救自然最好。”
“老朽没准备不告诉主。”鬼手动了动将自己的手腕
从程穆之手里拯救
来,“本打算
来便去找您的。”
“我是郎中,可我也得知你这样
的缘由,不然你让我如何救你?”
发苦的药味混着淡淡的糕的香味在房间里散开来,柳清言很快醒来,见程穆之坐在
边,正端着药给自己
凉。
“是。”鬼手应了,由着暗卫将他领过去。
“想过,想过的,”柳清言看着自己的袖,“他以后是皇帝,还要纳妃立后,为大周绵延
嗣,到时候他登基,我便可有可无。”
长痛不如短痛。
“你还指望瞒他多久?”鬼手皱了皱眉,“你这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天不足是真,可我记得你之前一直在调养
本没有这么严重。”
“你真当他能这样想?”鬼手实在没想到柳清言是这样的想法。
“如果事情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办法挽回了。那穆之就只能这样了。”柳清言闭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