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泽今日心情极佳。上朝时对自己一向不待见的程穆之都了笑，程穆之被他的笑搞得莫名觉得有些瘆人。

柳清言不吱声，只自己其实一人在房里读书才是正好，然而还是，“臣知了。”程穆之闻言这才离开，心里盘算着何时阿言这称呼会换掉，何时自己门时他与自己的对话才不仅于此？

恒德帝很是满意地看着二人，似乎刚刚想起来太今日是朝第一天一样，关切地问：“太朝政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去问问右相，毕竟右相之前是你的老师。”

朝堂上近日无什么大事，每日的早朝不过例行，恒德帝自己早就不想上朝，无奈大周历代都有皇帝不得无故缺早朝的规矩，恒德帝再不济，也不能坏了祖宗定下的律例。

程穆之心里波动并不大，不过是随军训练而已，黄庆文手里的近卫军兵权，又哪里是说给就给的东西？

柳清言目送程穆之离开，转回了自己的屋。他自己对于程穆之对他的亲近早已习惯，可在边陪着的人看来，他虽是伴读，可有时与程穆之的相实在是像“太妃”与太，每日陪着一起用膳，早起给太束发，晚间读书也在一起，明人都瞧得来太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与他黏在一起，可偏偏柳清言自己不自知。

磨时间的，现下我不能像之前那样总陪着你，怕你一个人无聊，让展去寻只猫儿来陪你可好？”

恒德帝听了众人的一番夸辞，对程穆泽：“老大，你对带兵这件事可有意？朕看你也可以试试，只是你刚成家不久，若是也把你放到西边去了，怕是朕的大儿媳要怪自己的父皇呢。”

第34章第三十二章

“儿臣谢

底下众人无人接话，不知恒德帝突然提起这事是要什么。何况这些话若是私下与大皇单独说也就罢了，在朝堂上这调笑意味实在有些厚。恒德帝看了一今日正好在朝上的黄庆文，笑：“不如就让朕这近卫军总领带着你如何？”

今日照常，下方大臣无事启奏，恒德帝倒是自己提起了话，原来是前两日韩将军从安寄了封信给恒德帝，信中说起近日来二皇带兵一事，已是初有小成，三个月前自己带兵清了西边一批蛮匪。

程穆泽听闻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上前一步：“儿臣能跟在黄总领的手下是儿臣之幸，岂有拒绝之理？”说完又故作为难地看了一黄庆文，“就是不知黄总领肯不肯带着儿臣……”

黄庆文笑着：“既是皇上的命令，微臣自当领命。”说完看向程穆泽：“大皇天聪颖，臣能为大皇师，也是臣的荣幸。”当下二人客气一番，朝堂上又安静下来。

右相里闪过一丝有些奇怪的神。前两年自己与他提起要把二皇留在盛京，由黄庆文带着，被恒德帝抬手就拒绝了，原来是把这么个空留给大皇吗？这偏心未免有些太过明显……

恒德帝对自己这个二儿显得格外满意，便在早朝上提来好好夸奖了一番，下方大臣们自然也是连声附和，惟独程穆泽，原先一直去不掉的笑容此刻崩在了脸上，僵着一张挤笑脸的面跟在众人后一起附和。

程穆之早就知这事，毕竟与二皇每月都有书信来往，然而听到恒德帝在朝堂上当众提起，心里仍然是为程穆行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