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争着抢着往前挤，那叽叽喳喳的声音更是比鸭还要吵闹，这让刚醒来的景云有些不适，但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接受着来自自家师弟师妹的伺候。

“大师兄，来，漱。”

一步步靠近，似缓慢却着只有自己才知的迫不及待，独孤一鹤看着那个坐在床上脸还极其虚弱的人心下难掩喜悦。多久了？他已经等了多久了？还以为最终将带着这个遗憾直到死亡，却没想到老天还是厚待他的，让他终于等到了。

任由师弟师妹们伺候着把自己的清洁工作好，景云端着粥，在几人切的目光之中缓慢喝完，才放手，

“大师兄大师兄——”蓦的，吵吵嚷嚷的声音随着那杂的脚步声迅速靠近，还不等景云放开独孤一鹤，几人就急急忙忙冲了来，各自手中都拿着一些东西，有洗簌用品，还有冒着气的白粥。

闻言，景云勾，笑容还染着几分虚弱的苍白：“没办法，我就是这样了改不掉了，师父会嫌弃我吗？”他一直都知自己足够普通，会冲动会无脑会有妇人之仁，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但他却总是栽在自己的迟钝和掉以轻心之上，更常常让情左右理智，还有着要不得的心。

淡淡的一声喝斥，独孤一鹤飘过几人的目光带着几丝冰凉，这很好的让几个激动的有些不能自禁的人冷静了下来，闭着嘴诺诺不敢声，只是手中的活儿倒是依旧不落，一个个不是递送的巾就是端着温的白粥候着，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净而纯粹。

“怎么会嫌弃？”是啊，怎么会嫌弃？或许他的弟在他人中并不是完的，甚至不是优秀的，但这是他的弟，有权利评价的唯有他，他觉得他的弟如此就好，不需要任何改变就已经是全天下最好的。

他有着一大堆一大堆的病，还固执的不愿更改，哪怕为此付过惨痛的代价他也依旧持着这样的人，说他愚昧也好说他蠢笨也罢，他算是已经固定成型改不掉了。

“师父……”他的师父啊，他想念了三辈的师父，一直期盼着可以再见，如今一早得偿所愿他如何能不激动？

“安静。”

久，才终于从咽之中挤了两个字，颤抖到破碎。

“大师兄，洗脸。”

“大师兄……”

“你啊，为何总是喜些冲动之事呢？”可知当他自己清醒知晓自己付的代价是他时有多憎恨自己？他独孤一鹤从来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善良人士，更不会因他人以命换命而心生愧疚、自责，但若对象是这人，那么他便无法接受。

距离一的缩短，终于，一个坐在床，一个站在床边，一个抬眸一个低首，四目相对，明明有着太多的思念却一时之间无法言语。最终，汇聚成一声轻轻的叹息，独孤一鹤伸手，如同小时候一般轻抚着景云的发，几分无奈几分。

“师父，不要，只是睡久了有虚罢了，我还没那么脆弱。”知晓自家师父是瞧了他的不适，不过真的不要，在这时候，这不适反而让他有更多的真实。

笑的更加灿烂，弯弯的眉氤氲喜的荧光，景云伸手，抱住了独孤一鹤，淡淡的带着几丝孩气，“那就没关系了，只要师父不嫌弃就好。”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