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只是个见习骑士。”

“我也是。”对方将盔摘下来，一张好看的青年的脸来。的确是好看的，带着些野，又异常温顺。

在对方的手上，任凭对方带着自己起舞来。

“克西莉娅好像跟刚才不一样了，”费迪南坐在餐桌边的椅上，懒洋洋地用叉拨碟里一颗新鲜樱桃，弗拉兹站在他边，手搭在他肩上，“瞧瞧她这样，起码喝了一整罐的蜂——可能是我睛了病？她这是什么啦？”

她的脚步异常轻松，克西莉娅几乎没有过这么开心的舞，就算有沉重的王冠，她也固执地扬着下，一遍一遍地描摹对方眉，描摹得自己泪盈眶。

“你是新来的侍卫么，以前没见过你，还穿着盔甲。”克西莉娅用力眨了眨睛，轻声。

“我会去找你的，等着我。”青年凝视着她，“我叫莫卡。”

不远城堡大厅的乐声仿佛在一瞬间被放大，跃着，在他们边盘旋而上。明亮的灯火似乎正逐渐离他们远去，黑暗的园成为了两人的宣之地，用不停歇的旋转为自己狂。心灵从此飞翔，舞裙不再沉重，束腰也不再缩，服饰上零零碎碎的宝石饰品在撞击时发清脆好听的声音。

能到第三支舞曲结束，他们才不舍得停下来，对视着。

“我知，”对方打断了她，微笑着喊她的名字，“克西莉娅。”

“看起来像找到了真，”弗拉兹漫不经心地抬看了一，又低下试图给巫师喂一蔬菜，“我亲的巫师阁下，你总得吃一蔬菜的，不要专注于……不不不，甜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你今天的甜摄已经足够了，嗓会不舒服的。蔬菜是你必要的选择，不要挑，吃一好不好，亲的小南瓜？”

“我得回去了，舞会即将结束，爸爸不会兴看到我不在现场的。”时间过得飞快，克西莉娅听见最后一支舞曲的乐声响起，“真的……真的很兴遇见你。”

（十八）

“见习骑士？那你可真厉害，见习骑士还不被允许皇，你居然没有被王的侍卫发现。”她惊呼一声，又很快平静下来，“没事，不会有人看见你的。话说你来王……是为了什么？”

“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克西莉娅专注地看他，观察他的五官，抓住心里一丝熟悉的觉。

“为了见你。”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

……

她坐在镜前，看着自己十八岁的脸，又开始想象二十八岁，三十八岁，直到自己脸上布满

“可能我也是吧。”克西莉娅想起之前在大厅里时心底的躁动，似乎有无形的力量推动她来到园。

巫师瘪了嘴瞪他，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咬掉嘴边叉上的蔬菜。

“我叫……”

克西莉娅觉得自己被击败了，源于那来路不明的，炽的一见钟情。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作为一名矜持的公主，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激烈的受了。见到他时不自觉地抬看他的脸，想到他时心里一阵诡异的满足，又带来酸涩的空的平静。

她也微笑起来。

他糊地说：“……我讨厌椰菜。”

他们再一次对视，傻傻地笑起来。

第18章18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