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顿先生显然没料到还有这档事，他在巫师的瞪视下缓缓低，看自己双手抱翘着的坐姿，并没有觉哪里不对，但为了不继续怒面前年轻的巫师，他默默地闭上了嘴，调整了坐姿。事实上在他印象里算得上端正的坐姿的只有小时候学习礼仪时才用得到的坐姿，最后他将摆正，迟疑地……将手放在膝盖上：“抱歉……？这样可以吗小可？”

“收拾……房间？”

“你得听听我的意见，我当时……”

“这一瞪得我心都要化了，当然没问题了我亲的小南瓜……不不，尊敬的费迪南巫师阁下。”

“是的，有问题吗收起你怀疑的神，楼上当然有空房间。”

“好的巫师阁下！请问成为您的仆人后我需要些什么？”

“嗯？”

巫师一气：“很好。现在，你该上楼了。”

“……”

“我只是没想到您会提这样的要求，您是一位多么伟大的巫师，称为您的仆人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仆人……呃，仆人，没错，您救了我的命，这样小小的要求我怎么会拒绝呢？巫师阁下，接受您的仆人的忠诚吧！”

“多么可怕的称呼，先生，你不能这么称呼一个成年人，”巫师皱了皱鼻，“我给了你我最珍贵的药来治你的伤，现在我需要报酬——一个伟大的巫师需要一个仆人！你折断了我的杖，你就该接受这个惩罚！”

“不，请等一等。”弗拉兹突然站起来，在巫师措手不及之时单膝跪地，并地握住费迪南的一只手。

“我听见了！我不是小孩！现在，你的主人，一个伟大的巫师要求你……嗯……呃……收拾房间，楼上有空房间给你。”

“哇你嘛……站站站起来，一个伟大的巫师不需要别人的下跪。”

（五

他附赠了对方一个笑容。

可怜的人类，当然他现在并不可怜，自从他换了净衣服以及净脸上的泥后，巫师对他的态度也稍微好了一，只不过看他的神依旧像是看什么杀人凶手。

“这就是事实，你谋杀了我的杖——我是个巫师，你知一个巫师失去杖后会有什么后果吗？他就不称为一个巫师，他就像正常人失去了睛，瘸失去了拐杖，何况是我这样伟大的巫师……先生！请端正你的坐姿！这是态度问题！”

“……”

他们看向窗外，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先生，你太懒惰了！我甚至怀疑一个伟大的巫师是不是需要这样一个连房间都不知怎么收拾的仆人。”

“叫我尊敬的费迪南巫师阁下，记住你的主人的名字，以后都这么称呼我！”

“但是，伟大的……尊敬的费迪南巫师阁下，您会需要一个懂得如何烤小饼的仆人的。”

然后费迪南看见面前的人类复杂的神，惊讶，无奈，茫然，迟疑……于是巫师更不开心了，本来他只是打算叫他随便事就打发人回家去，然而对方散发的抗拒的气息让他改了主意：“如果实在接受不了，就把你肚里的药吐来，变成原来那样后赶走。”

“我并不是指这个……嗯，我只是叹一下，毕竟我以前从来没有收拾过房间……”

第5章5th

“闭嘴吧，一个伟大的巫师并不接受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