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能和他成为朋友，你也不简单。」听刘时英的描述，左三知甚至能想象裴陵那飞扬跋扈的态度，当然，那态度或许并不让人厌恶，反而让人有些欣赏。

「是吗……你和他何时认识的？」左三知锁的眉松开了一，嘴角漾笑意。

「这从前只和他、我亲近。如今，又多了你。」刘时英看左三知和枣红那老相识的模样，便打趣：「怪不得人说烈懂得识人，不过，裴陵若是看到牠这么顺服于你，恐怕会暴如雷。」

「是啊。不过没分胜负。所以不打不相识，我和他倒亲近起来，引为知己。后来变成谁说我不好，他就去找那人的麻烦。」刘时英笑了。他忽然拉住缰绳，下问左三知：「想替我看这匹么？虽然我答应替裴陵照顾牠，但我公事繁忙。」

奇怪的话。」

「我也算半个有名的人吧？你也看到了，我个没你们那么，而且长相比裴陵还文雅许多。那些兵士都看轻我，想在校场比划的时候胜了我，趁机占些便宜。不过我把那些人全收拾掉了。」刘时英个内敛，不喜招惹是非，但遇到事情，也决不会躲藏。

「我从前喂过这，也知牠的脾。」左三知沉默半晌后也下去，把自己的的缰绳递给刘时英，「既然你忙，我便暂时照顾它好了。」

远远地，他听见左三知回答：千军万中，他从地狱门把我拉回……

「什么话？」

「初军学，一受训的时候。」刘时英忆起往事，嘴角也扬起：「虽然加行伍不讲究，但裴陵那样的世背景总是让人瞩目的。何况他文武双全，可算是典范。不过……个相对很，遇事不沉稳，好冲动，事靠一腔血，往往不计后果。」

「呵呵，跟牠不熟悉的时候，牠跟裴陵一样臭脾气。」左三知微笑着抚摸枣红的鬃，对刘时英：「我先不回城里了，要去外面走走。」

门前的廊也新漆了大红，残留着喜庆气息。门前三个家丁打扮的人正扫着雪，他们把那积雪从门前张牙舞爪的石狮旁清走，堆在了两侧院墙的墙。

年关刚过，京城便下了百年不遇的大雪。满街满巷都被银白覆盖，晃得路人睛生疼。

玄武北街偏南的一侧有个宽阔府邸，黑底金的匾上写着裴府二字，字迹遒劲有力，看得是名家的手笔。

「回见。」刘时英，他看着左三知走很远，才想到什么，朝左三知喊一嗓，问他：「你第一次见到他又是何时？」

「然后他就找上你比划？」左三知知一山不容二虎的理，何况以裴陵的，知有刘时英这样人的存在，肯定是要较量个下才对。

「方才你看他的时候，他似乎在说：有你就回去试试。」

这里原本是京城里也数得上的豪宅，可如今，纵是不看那三个家丁没有一喜气的脸，光是瞧那门边角剥落的漆，不知情的人也能明白，这个家，已经败落得远不如从前了。

扫着雪，几个家丁也不时接耳，谈

枣红见左三知靠近，很亲地打着响鼻，把靠在左三知的肩上蹭着。左三知见如此撒，不由笑声来。抱住的脖颈，抚摸几下的背脊，他便翻上，轻轻磕镫，将往前带了几步。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