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并不难吃，饺馅就一言难尽了。

“……”

“粟粟，在家了？”

煮饺就是一个下然后等它浮上来的过程，几乎没有技术量。方海粟扔了十几个去，便百无聊赖地站那儿等着。看沸腾得“咕噜咕噜”直叫，看气泡睁着往上跑，微微低，一动不动，侧脸都带着几分认真。

“之前不是我挂的啊，是那个老牙医年纪大了。”

江遇之提醒他:“下来的时候记得带伞，雨还在下。”

江遇之的轻描淡写落到方海粟耳中，却能在他心底炸蘑菇云来。他咬了咬下内侧的，碰到溃疡，又立规矩地放开。一时不知怎么回应。

“准备吃。”准备叫外卖，也就约等于准备吃了吧。

方海粟坐在餐桌前，不懂自己一回国怎么还养了挑剔的病。

方海粟站起，走到窗边，忘了前面挡了一栋楼，并不能看到小区外的情况。于是镇定情绪，问:“你来什么？”

“吃饭了吗？”江遇之接话可顺了，只怕是早就习惯了方海粟沉默星人的本。

方海粟对面的房来一个人，手上提着两袋垃圾，抬正好和他四目相对。情况突然，对方后退一步，显然有些吓到。

他撕冻饺外层塑料袋的时候并没注意看，等吃到里才发现是玉米馅的，顿时没胃了。

江遇之听到他的应声，轻轻“嗯”了一声，带着清晰的笑意，让方海粟红了耳

“哦，那正好。”江遇之，“你现在下来一趟吧，我在你小区门。”

方海粟沉默地走到玄关，听了他的话，拿了放在鞋柜上的雨伞，打开门准备去。脚步一顿，不对，不应该拒绝吗？

“哦。”方海粟这才回神，没理对面，转去拿钥匙。

江遇之像能猜到他纠结的心思似的，又推了他一把:“还有钥匙，待会儿可别不去了。”

过了几分钟，蒋斌又:“还没吃饭？冷冻柜还有饺馄饨，这个容易煮，嫌麻烦的时候可以考虑。”

方海粟轻松被他的话引了注意力，默了片刻没听他继续说，便:“这和他的年纪有什么关系？”

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微信消息自动了来。方海粟去一看，是蒋斌在四二十二发来的:“已经在火车上了。你可千万别忘了冰箱里那些东西啊。”

江遇之解释:“年纪大了脑就糊涂呗，脑糊涂就以为那是他自己的手机呗，这样以为了那他就顺手挂了呗。”

“煲了汤，给你喝。”

方海粟看了一外面，雨势早在他厨房的几个来回中渐小，天光也暗了下来。他拉回视线，看着面前窝在一起的饺，:“怎么？”

他想着那锅没什么味的汤，回了一个“Ok”过去。

“嗯，我这就去煮。你好好坐你的车吧。”方海粟失笑，瞧了瞧时间，他好像也没什么，就已经五多了。

“！”方海粟脸上表情一变，似乎不太理解江遇之为什么能用平静的吻说着一件并不能让人平静的事。他心重重一，“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江遇之下车钥匙，放在手中把玩，“杨静学告诉我地址了，只是我不知你在哪栋，所以只能你自己下来了。”

他正准备找个外卖时，江遇之打电话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