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不？”

誓师大会分桌的时候并不班，也不会把老师学生刻意分开。如孙这人气的老师是学生们争抢的对象，梁则正和陈这恐怖分一般没人敢靠近。于是班长不着痕迹地把梁则正

“不是啊，你看他表情。”

“我知。”张翔说，“我看了，那两个都行。”

“实习找好了吗？”他又问。

“不还是那张死人脸吗！”李磊还记仇，依旧讨厌梁则正。

张翔在一边听着这些理由。有说缘分的，有说正好碰上是老天爷都想叫他去，各不着边，但是都特别情。近百个人叽叽喳喳，梁则正抵抗不住，最后只得答应。

这时梁则正已经跟着一班的班长走到队伍边上。他没教过其他三个班，但选修课当初许多人都选过，都认识他，纷纷跟他打招呼。古文献方向的十九个人比其他人跟梁则正更熟悉一些，此时人多壮胆，全来撺掇梁则正跟他们一起去。

梁则正了下。

“章不是随便盖的。有些单位学校不认。”

上的表情明显写着不知如何是好。

张翔自己看看梁则正，明明就是有表情的，大概是在纠结盯着他的学生太多。吴景男在旁边惊诧：“我发现你们班长够悍的啊，梁则正她都敢拉？”

张翔嘿嘿一笑：“是不住。听说女生喝起酒来比男生还恐怖呢。所以还是我好，酒过，据说一喝就看着要死，没人敢。”

张翔乐了，果断抛弃同学凑过去，顺便接过梁则正手中一分书。学生们到底怕梁则正，把他拉队伍后很快没人敢再跟他多说话，正好便宜张翔。

“那怎么不来？”

不过被梁则正这么一说，张翔也有纠结了。回来的时候他把话原封不动地安在自己上去问舍友，李磊说：“远挥手，想说话就喊，或者直接跑过去就完了呗。纠结是病，得治。”

张翔惊讶：“怎么，让喝酒啊？”

难怪他一直都那么克思主义。这就是智商太的缺，叫他一想，一直线的事都开叉。张翔说：“你真纠结。”

“还是之前说过那个支教，或者是企业里当文员。”张翔说，“我还没想好呢，不过都随时能去。”

李磊正跟吴景男说话，闻言去看梁则正，说：“他怎么傻了？这不是好好往这边走着呢？”

“得住你们？”他瞥张翔一说。

之前关于梁则正的见人恐慌张翔还偷着笑过。他理解不了怎么会有那么多麻烦，梁则正就特别详细地给他解释：“比如两个人离得很远就看见了对方，那时候是该先打招呼还是先装作没看见到近再打招呼？如果视线已经有了汇没办法装作没看见，那是该一路对视着走过去，还是该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如果选择对视，那走过去的过程中要不要说话？目不斜视的话，是不是该先打个招呼然后目不斜视，等到距离近了再次目视对方打招呼？很多时候，我都不知怎么办好。”

“来了准会被酒。”

“不忙。”他说。

然后张翔想起来很早之前有一次他在通往图书馆的近上碰见过梁则正，他停下了，梁则正加快脚步向他走过来。他又看看梁则正的脸，一边笑一边对李磊说：“你看他哎，他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