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梁则正说，“不过我对企业这些东西不兴趣，不会也不想学，从来也没帮过忙。我哥一定要从他那里分我一分，我最开始不要，可是我哥这人，说不听。最后好说歹说，还是给了百分之一。她大概是还想让我多要些过来。”

梁则正这次似乎在认真思考。然后他说：“不知。我已经尽量对她好了。”

“我觉得你其实也不是一都不喜她吧，最起码朋友关系还是有吧？还有我那天听到的电话，她那是想叫你要份啊？”张翔说，“不过你也别伤心啊，她也不一定是只看上你的钱。你看你又大年三十在这站着。”

在那一刻，张翔忽然觉得这不是老师和学生，是朋友，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他问这么多问题，要是李磊一定会没好气地骂他十万个为什么，可梁则正却不。

原来扒下那些带着光的外，他只是个很认真，很笨拙的人。

“那你为什么啊？因为她想跟你结婚？”

梁则正很淡定地抿了下嘴。

“对啊。我也搞不懂。”张翔说，“平安夜的时候杨佳跟我吵架，给我列不满我的几条理由。后来她问我哪错了，我就把那些理由说给她，然后说我改。可是她更生气了，说不是这些理由。女人的那些想法有时候真让人理解不了。”

“大概是。”梁则正说。他略略停顿，声音有低：“以前，我是真觉得能跟她过一辈。”

“那你就是这么想的？你是不想自己孤独，所以随便找个人？”

那一天梁则正没有开窗，没有一个人对着夜烟。两个人说

梁则正没有躲，看了看他，浅浅笑了。

张翔愣了。他问：“这是谁说的？”

“我也喜你！”张翔一也不想吐槽梁则正情商为负的这神逻辑，他抓住梁则正的手特别激动地说，“真的，我特喜你，我不只等你五年，我要等你一辈。所以你要加倍对我好，加一百倍对我好。土豪求你包养我，我明天早晨不吃包，我要吃煎饼！”

张翔隐隐地知梁则正指的是什么，又本能地觉得他的想法有问题。他皱着眉，问：“她那么喜你，为什么又不喜了？”

好吧发展神速主要是因为我实在没耐心了，再不到手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总之，你跟她结婚，就是因为她喜你，所以你觉得她幸福就行，就要对她好？”

梁则正嗯了一声。

“天星的百分之一？！”张翔惊讶，“土豪！”

☆、第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两个低情商渣男之间的谈话……==|||

缓缓地说：“其实不用担心，你们中的很多人一辈都不会遇见你梦想中的真。只会因为害怕孤独地死去而选择随便找个人，互相饲养。”

梁则正沉默了几秒。张翔问了他两个问题，他却只给一个答案：“不是。”

“内加。古罗悲剧家。”梁则正说。

这句话在黑暗之中慢慢漾开。那稳而安静的语气像是在暗盛开的曼珠沙华，充满着在冷寂中绽放的优雅，似乎能把时空撕裂一个黑。

梁则正并没有正面回答。他淡淡说：“她要的是我这个人，或者是我背后的东西。她等得太久了。既然我不行，又何必堵死别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