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什么就什么。药给你，歇够了看书。”他说。

台关着门，听不见人声，外面只有炮响，大声浪产生间隙的时候就显得特别静。张翔看了一还卡在开机界面的手机，想起来前一天去梁则正那里的时候两人的对话。

他终于知为什么这次开机这么快了，收件箱空空，连条垃圾短信都没有。

“这就是我家。”梁则正答，看样脑还是沉浸在他的书里。几秒后，大概是终于反应过来张翔说什么，把书放下了，看他一：“你说我家里？不回。”

“那节这几天……”张翔说了半句，不知怎么说了。

他又低看手机，还是没反应，这次估计是卡在开机界面死了，他只好又卸一次电池。这次再开机比较快，张翔兴，赶忙去短信，结果去，他的喜还没收回来，当即又石化了。

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我爸差了，我没事，明天回我家。这几天一直跟你这待着，是不是耽误你办年货了？”

“家里就我一个人，办不办都一样。”

还有之前那些珍而重之地保存起来，一直没舍得删的短信记录，就这么一起丢了。

“你不回家啊？”

张翔用手指着电池，过了一会，发现电池还比较，就把手指拿开了。他关上台窗，给梁则正打电话。

于是张翔实在忍不住，在拿着单词书造了半小时句之后，装作放下笔睛，开始旁敲侧击。

少要两分钟。去一趟，张翔冷静下来，就慢慢等。他走到台，背着屋里的灯光，外面已经有人在放炮了，灯笼的红光映在白瓷砖的窗台上，时而被礼的彩压下去，很快又稳定地恢复成原本的彩。

从书房来的时候张翔看了看客厅。客厅连着台，台上有一盆植。客厅很宽敞，因为没有电视，显得空的。

“明天过年了。”

“那你三十晚上一个人在家什么？”

“喂。”几声机械音过后，电话被接起来，梁则正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背景特别静。张翔猜想他大概把窗全都关得死死的，连窗帘都一起拉上，又钻在书房里看书。

“没有。我不办。”

这下张翔郁闷了。人真是倒起霉来喝凉都牙，好不容易梁则正主动联系他一次，虽然猜也能猜到肯定是一句淡淡凉凉的新年快乐，但万一不是怎么办？

其实他还记着之前梁则正说过的话，说他结婚了。但是这几天厚着脸天天往他那里跑，也没见过他老婆孩，甚至连居家过日的气息都看不。看要过年了，张翔不用心，回家可以只带一张嘴，理论上梁则正却不能。他这么大人了，回自己家或者回老婆娘家时，怎么也得带些东西。就算不回，一家三在家自己过年也得置办年货。可是他一这方面的动作都没有。

“嗯。”梁则正看他的论文期刊，也没抬。

在梁则正家待了三天，通过观察，张翔发现梁则正看书的时候比他想象中还要专注得多，有的时候甚至需要叫好几声才听得见。而且，书只要拿起来，就好像粘在了手上一样，张翔觉得这人可以不吃不喝不上厕所，一直坐着看。他拿着书，那一动不动的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