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有一次八多哼着歌来了，推门一看见梁则正居然还站在吧台边上，倒一凉气。嘴里嚼的泡泡糖一下顺肚里，吓得好几天都念叨着是不是粘了。而张翔开始越发地不满这样短的谈，白蓉说他：“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跟犯了鸟情结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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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之后把看到的第一个东西认成妈，走哪都跟着人家绊脚。”白蓉给他解释，“看你黏他黏那个样，是不是还想在他上装个摄像啊？”

张翔知白蓉这是损他智商倒退到与年龄不符的程度。可是灵光一闪，突然又从白蓉的话里抓到了什么东西，一下笑开了：“蓉，你真聪明。”

他的日语课再有几个月就上完了，四级一次通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正好全力准备七月份的N1。趁着假期时间充裕，张翔每天用不下十个小时勤学苦读，挑灯夜战，桌上放着一堆单词书语法书原文书，专门买来一个大活页本挑问题往上面记。

白蓉伸手去探他额。

语言就是这东西。理解的话就能很顺畅地表达，但如果着意去挑问题，哪里都能挑刺来。就比如“弹幕”两个字，非要有人说它就是屏幕上弹来的字，也有人说“扒手”还可以解释扒开袋的手，为什么读音就是这么定的，而不是那么定。这些东西细细考证起来没有完，日语也是一样。

只要假期到了张翔就上早班，几次寒暑假过后已经成了惯例。不过这一次张翔站在店里的觉跟以前完全不同，他在这里，就能比上学时候更多地见到梁则正，因此也比以前有劲。

“好！好！好！”老院长连说三个好字，“这个方向将来主要是搞研究，就业面窄一，近些年好多学生都不愿意报了。小张啊，你成绩也是不错的，好好学习，将来肯定能有个好发展！”

“古典文献。”

考完试之后，张翔再次回到“如你所见”上班。

“我好着呢，脑没烧坏。”张翔激动地说，“现代化社会，各工都那么发达，我怎么就忘了呢？我可以加他Q，打电话，发短信，实在不行，还可以跟踪啊！”

之前的时候，见不到梁则正也就见不到了，撑死了是有好奇他什么去了。而这次放假，张翔开始有意地等待，甚至刚过七，就开始不停地看表。半分钟看一次，再半分钟再看一次，最后数秒。数几秒抬下，恨不得有个会开飞机的舒克，去给他拨市中心的大钟。

单词那么多词条，总有几个没有例句解释不清的。张翔懂也说不懂，非得要找到例句才算完。若是单词本解释得清楚，还有近义词辨析可以供他有意纠结。语法也一样，有些到都找不到的日常语法，甚至一些行语，他全都拿着笔写本上，每天早晨誓要把梁则正拖在“如你所见”至少半小时。

张翔不知院长什么时候还有空去看他们这类在学校里最底层的本科生成绩单了，有些诧异，却也没表现来。而梁则正，直到他走了也没回来。

白蓉奇怪了，问：“跟踪犯法，别蠢事啊。你这个师兄之前你不是也说难搞的，后来虽然能说几句话吧，也没见

“什么鸟情结？”

他的年级，问：“下学期各个方向的报名表已经上去了，你选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