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女生也笑，似乎放开了一些。

学校标的铺盖卷就是被褥。还有最底下一层加钱自选的薄薄海绵垫，使用价值与价格严重脱节。女生买了两层海绵垫，跟被褥都用绳圆圆捆在一起，中间打了个横，和箱的拉杆一起握在手里。她背着书包拖着箱，另一只手拿着叠在一起的两个脸盆和两个壶，走得跌跌撞撞，满是汗。

楼群在校区侧面，不偏不正。张翔绕上大路时，在人中，迎面走来一个女生。那女生个不大，穿着一件式样简单大方的米黄T恤，七分仔，拖着一个看着特别结实的大箱，目测那箱本的重量就得有三斤，箱上横放着铺盖卷。

的人还不多。他顺利在班级记上名字，领到了一张饭卡，两个壶，两个脸盆，还有一把宿舍钥匙。把东西送去宿舍里，又去领铺盖卷。骑着车来回跑了好几个小时，总算把杂事都统统搞定，不薄不厚一本学生手册包里，接着就只剩下收拾宿舍了。

“什么系的？”

张翔跟女生走着，想了想，又说：“大一不是只有文学院在校本么。我傻了。”

“没有。”女孩过了几秒才回答。

张翔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中了人家什么不好说的事，有不好意思：“我是二班的，你呢？”

另三个人还没来，张翔锁好门，下楼去。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分布不均，不知当初怎么安排的。他住这栋楼正对着的还是一栋男生宿舍楼。

“对啊。”张翔说，“没人送你啊？”

“中文。”

“哦，那正好，有课还能一块上。”

“是啊。”

A大的学生宿舍一直是着来，哪层学生走了，新来的学生就住哪层。张翔这届很幸运，走的是低楼层的学长，他的宿舍在二楼。每一个宿舍上床下桌，住四个人，有空调洗手间和洗脸台，没办法洗澡，一层一个房。他把东西放在自己铺位上，统一发的床上用品一会拿回家洗衣机去转。转好晾台，太这么大，晚上应该就了。顺便拿衣服过来，当天就能住宿舍里。

女孩浅浅笑了笑。

“不是。”女孩为他开脱，“文学院也不是只有中文系呀。”

女孩住的楼就在张翔宿舍楼的旁边。运气不大好，到的是五楼。因为还没开学，宿舍楼没有限制，有很多家长来送

张翔垫了下自己手里的铺盖卷，解释：“到时候我要是作业不会还能抄。你们女生都比我们写作业。”

张翔笑，说：“我不是学长，是新生，家近才没什么东西。你也是大一的？”

“哎真巧，我也是中文系。”

“谁说的。”女孩笑。

“我也是二班的。”

张翔见了，顿时觉得自己为一个雄生，一轻又不去帮忙很不好意思，便走上去说帮她。那女生不断推辞，十分羞涩，大概也是实在没办法，加上张翔定，说了两分钟也就妥协了，让些东西。还是害羞，递过去的是壶和脸盆。

张翔拒接，一手提起铺盖卷一手拉过箱。男生的力气比女生大得多，他并没到吃力，反倒觉得拉这东西就搞得一脑门汗十分不可思议。女生把脸盆到右手，一手壶一手盆，低着说：“谢谢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