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生下意识地摸摸空空如也的荷包，有些难为情，便只用神暗示宋阮。

宋阮说得轻飘飘，却把张书生吓了一大。

宋阮夹菜的手微微一愣，他心思活络了一下，便猜到了张书生的用意。

不过也许是那个厨知他们之间的对话被掌柜的听见，贼心虚，所以这几天一直安安分分的，少言多，倒是给他省了不少事。

这日晚上吃饭，两个厨都有妻室，所以都各自家去了，只剩下宋阮、杨苑和张书生三个人围在一起、品尝宋阮的新菜。

“掌柜的，这不行！”张书生急。

宋阮却，“该你的就是你的，拿着吧。”

月底了，也该发银了。

那整整一天，杨苑死赖脸、装乖卖惨，也没能吃上宋阮亲手的一菜。

有一次宋阮终于研究一还不错的菜品，打算让杨苑替他尝一尝味。结果他一来就看见这小大大咧咧地躺在大门的中央，那张木制的长藤椅把一整张门都完完整整地堵了起来。

开店以来，生意少得可怜，他也没什么，就平白翻了一倍，心里实在是有过意不去。

张书生有空的时候就会抓着一本书来找宋阮，和他请示，虽然宋阮好几次都表明态度，只要他有空、事情完了，就可以温书，但是张书生还是会一丝不苟地每次都来询问一遍。

他微微一笑，并没有如张书生臆想的那样来责备他，反而还夸奖他，“是我这几天忙忘了，等会儿我就把月薪结给你，你事认真，我都看在里，所以我打算给你再涨一倍的月薪，改成一两六钱的银。”

期间，店里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淡，不过也会有几个无意闯来的客人，给单薄的账本添上几笔。

他还特地买了一把摇椅，有空的时候就把果洗了、装盘，然后把摇椅放在门外，一边滋滋地晒太、一边惬意地吃着浆果。

很快就临近月底，而在前几天，尤书行特地派人来过一次，给他捎了个信，提醒他距离陈员外的考察团来考察的日期只剩下了三天。

为了满足陈员外的要求，也为了鉴赏会，宋阮这几日为了加快研发新菜谱的程，不得不投双倍的时间。

气得他差没一脚把这个熊孩踹翻。

因此，后院那个偷耍的厨他也没来得及理，只让杨苑帮忙监督一下，等到鉴赏会一过，他再去新的厨。

“……”

后来宋阮习惯了，只要听见厨房外面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他就会也不回地朝窗外摆了摆手——门外来的，铁定是张书生。

张书生吃得两个腮帮都是鼓鼓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匆匆忙忙地咽了下去，却险些卡在嗓里下不去，他只得连了两大杯茶，才缓过来，和宋阮说，“掌柜的，明天就是月底了。”

宋阮：“……”

至于杨苑，他每天都会在上班时间光明正大地偷溜去，为宋阮摘来各各样稀奇古怪、却又独特味的果。

杨苑的话只说了半句，但是宋阮却明白对方想说什么，他了，嘴角轻轻地弯了一个温柔的弧度，“我曾经答应过大哥，这个地方我不会待太久，现在是时候开始努力了。”

杨苑默不作声地看着面前两个人推来让去，最后改成了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