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的众人都张兮兮地看着他慢慢放下那个盒，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

说着他讪讪地笑了一下，把手上的银票递了过去，“人生何不相逢，今日遇到宋公，您便是小店的贵客，也是刘某人的朋友。今日您和您的朋友在本店的费用全免，您看……”

宋阮绕着架走了一圈，手链也没给提示，他也不急，随手拿了个盒，聚会神地欣赏上面的纹。

“还请公在此等候，”小二额上都是汗珠，他都来不及，哈腰，“小的去为您取银票。”

小二把盒照挑选的次序摆好，宋阮是最后挑好的，自然摆在最末。

“这个，”掌柜的摸了摸鼻，走上前低声，“听说宋公家中也是这茶的生意……这小店也是小本买卖……”

宋阮虽然不懂茶，但是光闻这味就知这茶叶比他自己房中藏得都要好上不少，此次来这里一趟，虽然是不得已，但是收获还是不少。

不多久，小二就已经过来了，后还跟着满大汗的掌柜。

念完这四个字，小二忽然像是哑了一样，他的手指着那片小札，瞠目看了许久，冷汗都慢慢地落下来。

“运气占五成，技巧也占五成吧？阮弟毕竟家里这个，也许能靠茶叶的香气来判断？”有人猜测。

敬亭绿雪的确是珍品，它外形如雀，清香四溢。曾有朝代将它列为贡茶，只供皇族使用，可见其珍贵。

等到宋阮不急不缓地逛完了第三圈，手链那边才给了提示。

一个个的茶名报过去，拿到中品的洋洋得意，拿到次品的则怏怏不快。很快就到了宋阮的那盒，小二轻车驾熟地把封条揭开，从里面取了小札，“敬亭绿雪……”

另一人也惊叹，“若不是技巧，那这运气也太好了些。”

……

他拿起一个标价两百两的盒，准备去结账，转一看，他的同伴们已经在柜台等着他，每人手中都抱着一个他曾经拿起来看过的盒。

“宋公，我便是此的掌柜，姓刘。”那矮矮胖胖的掌柜一个笑来，“听闻手下的人说公好力，连挑了两个上品，我便亲自过来恭喜公。今日一看，果然是英雄少年啊。”

公一举夺魁，这银票拿来拿去的，麻烦。”

他轻轻嗅了嗅，闻到了上面淡淡的檀木香。

旁边有人不耐烦，促了两句，他魂不守舍地应了一声，结结地念，“上、上品。”

宋阮微微，客气地回，“多承谬赞。”

宋阮也被他逗得微微一笑，接过银票，转去右边的价区了。

“掌柜的，这就是那位宋公。”小二的手向宋阮的方向举了举，和掌柜介绍。

“兴安茶，次品。”

原来这刘掌柜是把他当成来踢

宋阮自己本不用解释，这些人就能七嘴八地帮他凑个理由来。他拿过自己的盒，着一撮茶叶嗅了嗅。

他的那几个旧友也连忙跟了上去，跟在他后左看右看。

众人哈哈大笑。

“真是神了。”王公不可置信地，“阮弟这双手……我竟不知到底是技巧还是运气了。”

“岐山玉，中品。”

满堂静默，片刻后有人嘶地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