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惜淳年纪小，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前的事实，目瞪呆地看着自家师傅走到自己前。

穆尚松丝毫不在意“师母”这个称呼，听肖人说罢还觉得得意，心情好极了，稍不留神就飘上了天。大手往肖人腰侧一揽，朝袁惜淳挑了挑眉，他虽然人事光明磊落，同“小人”二字沾不上边，但是这幅德行实在招人讨厌，算得上是“大人得志”了。

吃罢早饭，穆尚松主动收拾碗，肖人同他：“你小心儿，别再打碎了。”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师傅希望你能理解。”

穆尚松神经得能栓船，连伤心的时机都不多给袁惜淳留上几分钟。昨夜折腾得有些狠，起得也晚，肚早就咕咕叫了，自己扛饿，任浊那个胃可饿不得，哪还有闲工夫在这儿看袁惜淳要哭不哭，于是发言打断了这场师徒情。

又拿一张小板凳，肖人坐到了袁惜淳边。

“小袁，你先别哭，今天早上煮了什么啊？”

肖人冷静地将穆尚松的爪从自己的腰上拽开，又给尚在惊愕之中的袁惜淳补了一枪。

肖人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是师傅自己愿意的，师傅很喜他。”

远隐约传来穆尚松哼小曲儿的声音，袁惜淳悔得都青了，自己还什么都不懂，带着穆尚松来了这儿，这叫什么，引贼室！他师傅什么都好，样样优秀，一不留神，就被这个土匪给糟蹋了。

……就他？

“…………嗯。”

穆尚松：“哎，再打碎我便赔你一，你不要心疼。”

袁惜淳不说话了，垂丧气地走了厨房，把放在蒸锅里的小笼包拿来，又盛了碗豆浆，全数放在了肖人跟前，这是一都不让穆尚松吃的意思了。

袁惜淳：“……啊？！”

袁惜淳乘机表了一回真心：“我也你，海少爷他们也你，你的影迷也你，你的人明明就有这样多。”

袁惜淳不回话，睛死死盯着门，认真闹脾气。

“不愿同师傅说话了？”

肖人只恨今早没把穆尚松捂死，这哪是什么有勇有谋的“莽少爷”，分明就是蠢！

肖人清了清嗓，同袁惜淳：“惜淳，这是你师母。”

“我稀罕一餐？我是叫你不要割到手！”

肖人一块从房里走了来。

袁惜淳终于崩溃了，朝着师傅泪婆娑：“…………就他？”

肖人也不怪袁惜淳孩气，将自己碗里的东西分了大半来夹给穆尚松。

袁惜淳的那句“……就他？”此时此刻在肖人脑里不断重复，他有些后悔了，忍不住问了问自己，为什么要为这蠢纠结伤心这样多年。

肖人找不到答案。

讲完这句话，肖人扭便走，不愿再看后穆尚松的表情。

肖人睛

袁惜淳回他：“他有什么好的，又鲁又暴躁，没有文化，心还小。”

肖人：“他我。”

袁惜淳声音都发抖了：“我……我……理解不了……”

穆尚松吃得那叫一个香，嘴角都快裂到耳朵后面了，袁惜淳接二连三受到暴击，是一刻也不愿意再在师傅面前呆着了，找了个小板凳，到院里好生坐着，发呆，模样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