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尚松觉得自己是真肖人，却无法到不自私，多数时候，他会想牵肖人的手，或是再亲一亲他，他离开得太突然，穆尚松实在是没有好准备。

可是袁惜淳又会讲些这两年在肖人上发生的事，穆尚松错过了所有，哪怕是微不足的小事，也想多听听，便只能一边忍着袁惜淳对肖人滔滔不绝的仰慕，一边从他的话里挑自己乐意听的内容。

这话说得明明没什么问题，穆尚松心忒小，不知为何，觉得周不自在。

“听那位许先生讲，你是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师傅？”

从前的忠义山，哪什么别的，喜就抢过来，抢到边仍不愿，便一，同在一起生活久了，也就喜了，被人叫成“土匪”，委实不冤。到了穆尚松这儿，算是一个“开化”的土匪，虽然也用了些方式将肖人带到自己边，却还是改不了土匪本质。

再回，回到仇其善边这事没得商量，若是离开将北城，离开他，往不再让他觉得辛苦的地方走，能让肖人多笑笑，那么天南海北，穆尚松都乐意随他自由。

穆尚松。

“穆先生，你好。”

那些新的年轻人讲情，说情是不自私，是盼着心上人真真切切的快乐，不是迫，不要让人不过气。

第二日清晨早早了门，坐在候车室里，觉得分秒格外漫长。

一位年轻人提着行李箱朝他走来，正是近段时间十分受迎的新人演员袁惜淳。

穆尚松脑很疼，想让袁惜淳闭嘴。

袁惜淳讲话，不怕穆尚松不给回应，自顾自也能说得格外开心。

袁惜淳大方，在穆尚松边寻了个位置，看不丝毫拘谨，同穆尚松打了个招呼。

一个“”字，翻来覆去在脑海中闹腾了一整晚，捣得穆尚松没有丁睡意，想久了也叫人烦，穆尚松起，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闷下，盖上被睡过去了。

有时想得狠了，犯了浑，也很有不不顾将这人找来，带回自己边的想法。有好几次都准备要发了，许怀棠那句话又好似敲钟一般，在他脑里回响——肖人是真的想走，也是真不愿意让自己找到他。于是便又退了回来。

车程有半天，袁惜淳的话分散了穆尚松大半的注意力，旅途才显得不那样漫长无聊。肖人离开的时候是寒冬，如今已经是初夏了，沿路的树叶

话讲得潇洒，理也都通透，他真的不告而别离开的那天，仍旧像生生受了一记拳，闷疼，从那以后，这伤便留着了，没有愈合过。

“我师傅”这仨字儿太亲昵，一句话便把穆尚松自动排成了外人，好似里藏了一细的隐刺，令穆尚松本来就不甚亲切的脸显得更加冰冷。

这几年好些新思想从国外传过来，年轻人们也乐于接受，学一些西洋作派，标榜自己新，要同以前的旧思想讲再见，朝着新时代的方向走。

——不过开心的或许只有他一个，对于阔别五年的穆尚松来说，这个陪在肖人边三年的年轻人本就已经很碍，更何况此刻还要在他面前滔滔不绝地谈自家师傅有多么优秀，教他演戏也极有耐心，循循善诱，还长得那么好看，从第一次看他的电影到现在，样貌几乎都没怎么变过，有时候自己都要觉得师傅也许是个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