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昨日闹得不愉快，穆尚松早晨起了床，临门前仍是想到客房看看，打开门发现，屋里空空，一丝肖人存在过的痕迹也没留下。

急忙走下楼问佣人，一个个脸比他还迷茫，穆尚松当下便来了火，担忧和愤怒杂着，发起脾气来好似一暴怒的狮，没有人敢些别的动作。

许怀棠一气，望着穆尚松：“松哥，我喜你。”

穆尚松听罢，无意再跟他多说，脑里得很，因着昨天那场闹剧的关系，又担心肖人余情未了，受仇其善哄骗，当真什么也不要地回到仇其善边，思来想去，实在难捱，随即准备再去一趟穆家大宅。

穆尚松不让他把话说完：“因为是他，所以是男人也无妨。”

穆尚松皱眉：“你有什么事晚些再跟我说。”

许怀棠：“可肖先生……”

许怀棠被这低气压掐住了咙，饶是从小一起长大，却仍是一时半会开不了。见穆尚松急成这样，心中也酸涩发胀，已经是这个光景，脑里倒没由来地想起肖人昨天夸他的话来，他讲自己“不自私”，许怀棠自嘲地想，他哪里算不自私，他若是不自私，现在就不会嫉妒穆尚松将肖人摆在心尖，发现他已经离开，急得连屋都想掀翻来。

回房后，一直留着床边的灯没关，他在等肖人，却只听见了一阵脚步声经过，又有房门关上的声音，他叹了气，窝着一把火睡了过去。

“……没有”，许怀棠开：“肖先生也没说过要走。”

厅里只剩许怀棠和穆尚松二人，再无其他。

许怀棠没放手，抬起来时眶全红了，看着很是可怜，扭对站在一旁不敢动弹的佣人：“劳烦你们先去，我有事要同莽少爷说。”

穆尚松见是许怀棠，盯着他的睛问：“昨晚他有没有同你说他要去哪里？”

正转，许怀棠拉住了穆尚松的袖，低着，不晓得脸上是什么表情。

穆尚松：“你喜男人，回我帮你找几个适合你的，让你挑。”

他不给自己机会，即使没有肖人，也不会有转机。

他了穆尚松这样久，或许永远都不会等到有这样的一天。

许怀棠又：“从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以为你喜女人……”

边上几个早已呆傻的佣人好似得了免罪许可似的，快速了，没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怀棠仍是执着地抓着手中的布料，不肯松手，心中脆弱的东西已经生了裂痕，被穆尚松轻轻一击，支离破碎，尖刃戳着，痛得他有些不过气。这样多年，藏着这样多话，穆尚松将一扇门堵死，积攒的永不见天日的情绪便又只能重新归于黑暗。

穆尚松耐住心中的急迫，问：“你想同我说什么？”

许怀棠是被穆尚松的声音吵醒的，听罢了话里的内容，心中大喊了声“不好”，胡上衣服跑到穆尚松边。

穆尚松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要什么反应。

这样的话，简直像是在许怀棠伤上肆意践踏。

穆尚松抢过话：“我没有搞男人的好。”

穆尚松没有恶意，他将许怀棠当作亲兄弟看待，也不觉得许怀棠喜男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人的位置只有一个，给了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