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相见，不过是他穆尚松一个人的相见，隔着屏障去，一个人手舞足蹈，看上去难免无力又尴尬。

黑暗中，光影织成一个少年的模样，他长得极好看，什么动作都好似带了钩似的，叫穆尚松移不开视线，他在银幕那笑着，又为什么事情忧愁，总之一切都带着染力，好似冒着气的细渗了冰块之间，复苏化的觉又痛又，穆尚松难以分辨这样的情绪，也想不起来，有一个极俗的词语，叫“一见钟情”。

想来是有些好笑的，那一日仇其善走了以后，穆尚松实在太开心，吩咐厨房烧了一大桌好菜，也不自己吃，通通拿到神龛前供上了。不知是哪位神仙眷顾他，世上两情相悦的事本来就少之又少，偏巧叫他遇见了，供上多少香火也是应该的。穆尚松鲜少有这样蠢事的时刻，上肖人之后，好像便常常发生。

“你站在这里什么？”

他没想到肖人会再回来，再见到肖人的那一刻，中的苦闷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段日的不痛快全都不值一提，好像伤了的那个夏日，看见他的时候，便什么都忘得一二净。

最后还是一位副手壮了胆，同穆尚松建议可以去看场电影，消磨些时光。

前两年的夏天，穆尚松伤到了脚，走路不方便，便呆在家中养伤。天气闷，加之脚上包着药膏，心情烦躁不已，穆公馆上上下下的佣人绷了神经，唯恐燃穆尚松的怒火，连讲话也只敢压低声音。

直到有一天，仇其善找上门。

可奈何。

穆尚松：“没有什么事，你休

那个电影院是将北城最好的影院，穆尚松前前后后去了十来次，都是为了看同一个人。

剩下的几天里，穆尚松包了场，将肖人的电影全数看了一遍。

从车站回来那天日很好，穆尚松看见路边电影院墙上贴的海报，已经找不见肖人的影。

过了许久，终于听见门锁松动的声音，肖人推开房门，见到外站着一个穆尚松，竟也不意外。

总之穆尚松相信，肖人是个讲信用的人，说了得空想他，便一定会想他，这样就够了，他一个大男人，成天想些不的事，终归是不大合适的，况且着穆家的生意，分了心，便很容易丢了命，往后梦中能相见，穆尚松觉得也不亏。

不知哪句话惹得肖人不兴了，沉着脸走了客房，不愿同他多说几句话，把门关锁死，便再没传什么动静。

再后来的事便不必多讲，再后来，枕边人成为了梦中人，又回到了故事的最开。

走了好，走了也好的，这么些年被仇其善那个畜生折腾得那样累，留在他边，还要受其他的烦，他早就需要好好休息，自己的喜好去过活。

而后肖人有新电影上映，穆尚松总是要拿到首映的票，在黑暗里坐着，看肖人如何带领着他，会另一段彩人生。

从前穆尚松对电影这些事是丁兴趣也无的，但确实乏味得太厉害，同意了副手的提议，第一场电影，看的就是肖人。

穆尚松想他想得厉害，又怕自己招他的烦，只是安静地站在门，也没有要敲门的意思，倒像是打算这样陪陪肖人。

他不会讲话，总之觉得自己蠢的，可多数时候又明白，蠢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