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人“嗯”了一声，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也有实在绕不开的，极少，仇其善算一个，穆尚松也算一个。肖人宽自己，往后再也见不到了，总有一天可以忘记，他相信时间是个好东西。

刚泡完脚，肖人觉得浑发，血不再像呆在将北城时那样冰冷凝固，或许是因为回到了十里镇的缘故，防备放下了大半，从前积攒的疲惫才有机会结成团朝他袭来。肖人不是很害怕，觉得累了就去好好睡一觉，没什么压力，倒像是寻了一个好地方静静养伤，得了空，将从前各式苦涩的事情再细细琢磨了一回，宛如用清涤过，许多灰尘就这样没了痕迹。

肖人中的“一个人”倒是提醒了海二少，想起从前的往事，仍旧让他觉得可恨极了。

他不是很走运，恰好听见收音机里的主持人对听众朋友们说晚

桌上有收音机，肖人把声音调得极小，才拧开了旋钮。

海二少叹了气：“师，你如果不把这件事想通，这一生你都会活得很累。”

他有些想穆尚松了。

“你说的那个人是杀千刀的仇其善吧？你欠他什么了？”

“他当时救你的时候，没指望着你要如何报答他，你有良心，同他把爷爷照顾到最后，又咬着牙了一堆坑蒙拐骗的缺德事，已经很足够了。”

“一个人若是真心你，不会只死咬着求一个回报的。”

理说有凉意应该更好睡，不似夏日的夜晚，虫鸣和闷让人辗转难眠。但或许是下午休息得好的缘故，肖人躺上床，看了天板半晌，是没生半睡意。无奈之下只好起床，看看房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打发打发这份清醒。

起风了，肖人觉得有些冷，海二少扭看看他，：“冷了吧？同我一起泡脚吧，还和着呢。”

肖人没有拒绝，也脱了鞋袜，将脚放木桶里，气驱散了寒冷，温柔又舒适。

拢了外，已经是晚上十了，肖人起回房睡觉。

秋的夜晚寒风重，月亮挂在树枝，显了孤单寂静的样。

两人没泡多久，庄大少便黑着脸找了过来。

海二少有特别的力，会使人不自觉地同他一块些傻事。肖人看见庄大少时，才觉得自己坐在院里泡脚发呆实在有些好笑，更何况和海二少泡的是同一个桶——庄大少平日里慷慨大方，绅士派很足，海二少是他唯一的例外，只要是关于海二少的事情，心好似被打了一剂收缩药，真是小得可怜。

海二少很不同意：“事情能有多复杂？你喜我我也喜你，这事本来就简单，是你自己往上添了许多东西，才让它变复杂的。”

肖人一气，拿了难得的耐：“二少爷，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的，我欠了一个人很多，还不完，哪里还有其他的力气去同另一个人在一起。”

肖人：“命。”

海二少：“那怎么要分开呢？”

第14章.

珍惜。”

在庄大少的凝视中，海二少惴惴地把脚从桶里伸来，，穿好鞋袜，提上木桶，同肖人了晚安。

肖人：“好的。”

“你不欠他的，你早就已经不欠他了。”

海二少：“那位穆少爷，对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