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人没有再回话。两人站得这样近，又好似隔了万千山，两颗心前面都砌了堵墙，谁也不肯

“你找他什么？你要什么？”

肖人只觉得被一只手抓住了心脏，忽然间不过气来，语气也变得十分急迫。

穆尚松：…………

穆尚松一时间脑转不过来，他也不会编谎话，便直说了。

仇其善蜷缩成一团，拳脚不留情面，他实在抵不过，却连喊声的力气也没有，没过一会儿便觉得前恍惚一片，不知为何又闻到了桌上的饭菜香味，心中有些懊恼，早知多吃两，就算是被打死了，好歹也享过一次福。

穆尚松：“你别担心，我还没杀他。”

可肖人的担心却同穆尚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怕仇其善将从前两人的事告诉穆尚松，坑蒙拐骗的勾当，几乎都见不得光，他现在穆尚松前便已经是“肖任浊”，这样净的、明亮的份，却经不住仇其善的一句实话。

半首歌都没听完，整间屋又恢复了安静。

穆尚松他也好恨他也罢，他都无所谓，可绝不能让穆尚松瞧不起他，又或是可怜他，他实在不需要有人一遍遍提醒他，生在泥潭里，便一世也难逃去。

穆尚松想不到怎样接话，便打开了收音机，一阵电声过后，传来了动听的歌声。

尚松懒得再同他废话，代手下“揍一顿，留着气就行”，便离开了酒楼。

穆尚松：“是我找的他。”

穆尚松脱下外，问：“好些没有？”

“你有什么想知的，可以直接来问我，不必非得去找他。”

肖人醒来以后将窗帘拉开，晒了好一会太。

穆尚松只觉得肖人着急的样太令他难受，怒火冲上心，讲话也不过脑，朝肖人狠狠：“你这样护着他，也不想想值不值？你想保住他的命，你可知他把你当什么？”

肖人发了慌，他在乎的仅是虚假的形象，可这份在乎并不丢人。

楼下传来声音，是穆尚松回来了，又听见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病还没有好，加之刚睡起来，有些昏沉，便没理，瞧见穆尚松开门，懒洋洋地抛给他一个神。

穆尚松没防备，被这一瞟得浑酥麻，就连心也多了一拍。

“见了仇其善。”

肖人见他这样，觉得好笑，随问：“你今天去什么了？”

两人没说话，屋里亮堂又明媚，连光线中的细小灰尘也让人觉得可，气氛平和，好似前两天的闹剧全都没发生过似的，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下午。

肖人皱起了眉，全然不见刚才的慵懒，问：“他你要钱？还是说了什么别的？”

秋午后的太是温柔的，照得人浑舒畅，猫在房檐下躺着，不时伸个懒腰，一场梦过后，兴许就迎来了黑夜。

“郎呀自幼不离不弃，与我相依为命，天涯海角广阔天地，化作双飞燕，同你去。”

肖人背后渗了一层冷汗，好似又回到了仇其善找上门的那个夏天。

脑里成一片，讲话也没有了章法。

肖人“嗯”了一声，听不清究竟是冷是。

仇其善被打倒在地的画面适时现在了穆尚松脑海里，加之肖人的反应，倒使他好似真的变成了拆散两人的恶人。